们转完了,还用船家的船。现在给了你银子,回头你把我们主仆扔在这岛上,难不成我们还得游回去?船家就只当是在下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划船的汉子哈哈大笑,朝弘历竖起个大拇指,“这位小爷的胆色是这个……” 吴书来面色一变,要只是游湖,哪里能说什么胆色?这分明就是有鬼。 不待他说话,那汉子双手一撑船桨,船一下子就窜了出去,只留下对方带着几分嚣张和得意的笑声。 “王八蛋。”吴书来抹了一把被船桨划起来的带起来又溅到脸上的水,低声咒骂了一句。 弘历一个冷眼过去,吴书来赶紧低头,不再言语。 沿着石板路往里走,十来步就到了亭子近前。刚才是亭子的柱子遮挡了视线,还以为亭子里没人,如今才瞅见,亭子还真坐着人。湖绿的小袄与周围的绿意几乎融为一体,裙子是一种新出的布料,颜色的名字较为绕口,说是叫咖啡色,是九婶那个厂子里特出的布料。清透细密颜色正。 没看到正面,只这一个背影,就叫弘历有一种想一睹此女风采的冲动。 “叫夫人久侯了。”弘历说了一声,就直接绕到正面,在石凳上坐了下来。他这一声‘夫人’也不是白叫的,从后面看,这女子穿着汉家的衣裙,头上梳的发髻是妇人的发髻。坐下来,心里的好奇叫他迫不及待的抬起头来,这一看之下,心里多少还是有几分失望的,这个女人用轻纱遮着面容,只能从露出来的眉眼和脸部的轮廓判断,这是个姿容不俗的女子。 “喝茶。”女人的声音清冽,干净的不带半丝媚态。递了一杯茶过来,那露出衣袖的手纤细修长如葱白似得,指甲没涂任何颜色,更没有满人家妇人手上华贵的指甲套,就那么修剪的整整齐齐,叫人无端的就觉的干净剔透。 可能是弘历的视线太有攻击性,女人的手一缩,又被袖子遮挡住了。 弘历嘴角噙了笑意,端着茶就真的抿了一口,“好茶!好茶!” “再好的茶也没宫里的好。”这女人接了这么一句,“四阿哥觉得这里的茶好,是因为泡茶的水好。给您用的是露水泡出来的茶。则露水就是这大明湖上的荷叶和荷花上的露珠儿收集而来的。每天天不亮,十多个十二三岁的姑娘泛舟湖上收集来的,味道自与别个不同。” “乡野之地,想不到还有过日子这么精致的女子,当真是难得的很。”夸是夸了,却没再多碰一口茶。转入正题道:“不知道夫人这么大费周章的将爷引来,所为何事?” “四阿哥当真不知?”这女子好似有些惊讶,“您不是为了找寻您的生母而来?” 弘历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夫人说笑了,大清国谁不知道当朝四阿哥是永寿宫熹嫔所处?哪里又会有什么生母。夫人要说其他事,在下倒是能洗耳恭听,要是只拿着莫须有的生母说事,那对不住了,在下得告辞了。” “好大的气性。”女子半点不为所动,只对着作势要起来的弘历将手往下压了压,“四阿哥稍安勿躁,请你来自是有请你来的缘由的。” 弘历哼然一笑,如此鬼祟行事,什么缘由也不值得自己再为那生母费心思了。原本只以为是心有不平之气,觉得皇阿玛辜负了她才来找自己的。谁知道会跟白莲教有这样那样的瓜葛。所以别说着生母究竟存不存在还是个存疑的问题,就是真有这个生母,远远的看一眼,叫人暗地里伺候好了,好叫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这点上行,想要再多,那是真不能了。 女子像是明白弘历的想法,却也没有半点动怒的意思,话音一转,说了一句叫弘历觉得比较扎心的话,“听闻皇后有孕之后,四阿哥想见圣驾一面都难。” 弘历的眉头一皱,脸也放下来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女子轻笑一声,“四阿哥跟我们算是颇有渊源。不管您信不信,您的生母都另有其人,她是我们的人,这也就是为什么明明为当年的雍王爷生下儿子却没有被接进府里的原因。那钮钴禄氏长相平庸,因为伺疾有功才被临幸,怀孕确实是怀孕了,不过生的却是女胎,那孩子早产没活下来,被如今的万岁爷偷龙转凤,将你换了进去。不信你去问问,那府里的任何一个知情人都会告诉你你是钮钴禄氏亲生的。就连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