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说,阿玛这么才是真的为了自己好。越是对自己严厉,福晋才越不会为难自己。可他总想着福晋训斥的时候父亲能站在自己的身前,哪怕只有一次。 “这次真是……”何卓走到弘旺的面前,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弘旺笑了笑,“何先生,您什么都不用说,小爷又不傻,该明白的都明白。真的!”万岁爷这个陷阱挖的深,可那又如何。 他只想对阿玛说一句:你是你,我是我! 你想怎么都行,我不干涉。我想怎样,那也是我的事,你也别干涉。 这是八爷的府,在府里说话算数的事福晋,自己算什么? 迟早的!自己得有一个自己说了算的地方。再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书房的门‘咣当’一声打开了,八爷铁青着脸从里面出来,“你不用跟那孽障说那些,叫他滚回院子反省去。” 说着,铁青着脸大踏步的出了院子。 何卓面色一苦,转脸却见弘旺已经起来了,在小太监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回院子去了。他正要追上去跟弘旺好好说说话,书房里出来个中年白面太监,这是平时在书房伺候的大太监。 “爷说了,叫何先生看着请个太医来,给阿哥瞧瞧。” 何卓的脚步顿了一下,“这爷俩……” 八爷出了大门正要上轿子,远远的听到急匆匆的马蹄声,紧跟着就是九爷的声音传来,“八哥……八哥……” 八爷现在不想解释什么,跟任何人都不想解释。他的身子稍微迟滞了一下,还是直接进了轿子,对外面伺候他出门的人吩咐,“告诉你们九爷,等爷回来再说。” 九爷已经到门口了,隐隐约约的还能听见八爷吩咐奴才的声音。 这是怎么话说的?急成这样。 “你们家爷这是上哪去了?”九爷骑在马上问道。 “回九爷的话,我们家爷进宫了。” “进宫?” “进宫!”林雨桐直接起身,八爷来了,她呆在这里就有些不合适了。本来正跟四爷商量在京郊的皇庄里叫人收拾地出来,今年也就这样了,但今年的秋种可不能耽搁。存着的种子不多,这农庄就是为了专门育种的。她还说要不把弘时安排过去叫看着,好歹是个差事,四爷还没说话呢,苏培盛就进来报说八爷来了,“那我先回去……” 四爷一把拉住要起身的林雨桐,“坐着吧。”说完就看苏培盛,“你去告诉老八,就说朕就不见他了。赦弘旺无罪,朕金口玉言,叫他大可安心。” 看着苏培盛出去,林雨桐才反应过来,“这是担心咱们算后账。” 那你以为呢? 老八那心眼也未必就真有多大。 八爷被噎了一下,在御书房外磕了头就出了宫。随着八爷的出宫,弘旺的事跟飓风一样刮过京城,并势不可挡的朝京外扩散而去。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行人骑马朝京城飞奔。 有人喊了一声,“十四爷,前面是茶寮,歇歇脚?” “那就歇!”一路奔波,叫十四有些疲惫。人到中年,跟十年前那时候不能比了。 风尘仆仆的也不管什么主子奴才,呼啦啦的一群全都涌了进去。 扔了一锭银子过去要好茶,要是有点吃的那就更好了。 “有草料就喂喂马,没料好歹给饮饱了。”十四的手抚在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老伙计身上,有些心疼的道。 “爷,该换匹马了。”有侍卫在边上起哄。 换马? 十四摇摇头,换了做什么。回了京城再想出来的机会差不多就没有了。再好的马养在马圈里那是糟践了。今儿回去就告病了,身上有伤,腿上也有痼疾,以后只怕也没什么机会再跑马了。 大碗茶上来,也不讲什么口味,灌了个饱。店家还算有眼力见,把家里的大馒头小咸菜都拿来了,这些足够这些侍卫们填肚子。又端了碗家里闺女做的臊子面来,面条不一定白,但确实是细面,切的韭菜叶宽窄,里面飘着青菜叶儿,上面淋着爆炒的葱花。十四又舀了一勺油辣子浇在面上,吃的人浑身出汗。他鼻子吸溜了一下,叫人打赏。又掏出帕子擦汗,正要吩咐着叫人启程,京城方向来了两匹快马。 尽到前来,两马停了,一看原来是自己人。 “是福晋打发你们来的?”十四叫两人近前来。这两人是福晋的陪嫁,在府里也算是老人了。很是信得着。你看他们就知道福晋单独有话要传给自己。他挥手打发了跟前的侍卫,这才看向两人,“福晋有什么话?” “回爷的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