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跑……我会自己穿衣服……会自己吃饭……妈妈上班……我就过来跟警卫叔叔玩,我肯定不瞎跑。”安安怯怯的,但话说的很清楚。 钱妮都不忍了,马上接过话茬:“方大姐,您叫孩子留下来吧,上班前给我送过来。我待着常胜是带,再多带一个安安也不费劲。这孩子可乖了。” 方大姐用手抚着安安的背,看向林雨桐:“只怕以后真的麻烦你们了。” 林雨桐拍了拍常胜:“正好两个孩子作伴。”常胜一直都是一个人,连个玩伴都没有,孩子还是得有个同龄人陪着才行。 于是,方云显得更忙了。到处找小麦的秸秆,要那种晒干没烂的,干干净净白白亮亮的,准备给孩子做褥子。很多人家都是不铺褥子的,直接就是席子。方云怕硌着孩子,狠心将两件旧的很的衣服剪了连带着麻袋布,一正一反两面封了个套子,想塞上整理好的秸秆给孩子做个褥子。麻袋片子的一面朝下,旧布一面朝上,确实有一定的保暖作用,不烧炕的话,铺在身子下面是挺好的。如今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过的,夏收之后,褥子里的秸秆都要换一次的。 方云一边在院子里忙活,一边邀请林雨桐:“等过段时间,你跟我去个地方,哪里一片子水塘子,蒲草长的不错,等抽出了水烛,咱们就去。那东西晒干了,揉碎了,冬天给被子能加一层。” 林雨桐反应了半天才明白她说的这个蒲草水烛是什么,就是长在水里,然后上面长着一匝长的褐色的蜡烛装的东西,揉碎了就是絮状的,做被子估计保暖性能不行,但是装枕头效果应该不错。她笑着马上就应下来了,“行,到时候要是不忙就跟你去。” “要是忙,我就给你捎一份。”方云一叹,“孩子在家里,是什么都废。” 可孩子带来的天伦之乐,却是什么也不可替代的。 这个季节是耕种的季节,四爷今年多开垦了两亩地,想再开荒吧,已经过乐耕作的农时,干脆直接罢手。他给自己找了一个新活计——植树。 秦北这地方,沙土流逝严重。植树造林当然是重要的事情。可如今顾得上种树的可不多。没有树苗,能种什么呢?总不能到处都栽种酸枣树吧,虽然这东西野的很,从来不缺苗子,但也不能真种这个,成不了材的。 林雨桐这天回来,就见他弄了一大捆子杨树的枝条,拿着剪子在院子里剪成一匝长短,要育苗。菜地边上白元给收拾了两分地出来,帮着他往地里插。晚上的时候,林雨桐出来偷偷的给浇了一回水,要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能成活呢。 四爷知道林雨桐会这么干,所以对苗子一点都不担心,第二天就拿着铁锹,出去挖树坑去了。他的活动收了限制,基本就在这一片活动,除了坐在屋里不停的修改图纸,活动身体变成了劳动任务。然后每天林雨桐又多了一个任务,将他挖的树坑先得浇透了。 等门口一直延伸到河岸,四爷种下的成百棵树抽出了新枝,一个个的迎风招展着时候,结巴给四爷送来一个奖状。 “为什么给奖状?”林雨桐拿着这一页纸做成的奖状,还有点发愣。上面写着劳动模范。 这怎么就模范了? 结巴指了指外面:“年初……发放的通知……你们没看……植树六十棵衣裳,是有奖励的。” 所以就有了这么一个奖状。 林雨桐似笑非笑的递给四爷,行啊您,连劳动模范您都能得了。 四爷将反塞给林雨桐:“军功章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这个酸劲! 春天万物复苏,也是个疾病多发的季节。这天林雨桐刚从手术室出来,还没喘口气呢,就听见门诊部有吵嚷声。她疾步往一边走,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推推搡搡的。一个中年汉子揪着佐藤的衣领子,“你这个小鬼子,这不是耍流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