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住。你娘那边呢,对外就说是顺便给杨子置办的产业。兄弟大了都得分家,杨子又确实不是林家的种,安置在外面,也算合情合理。省的谁指摘你的不是。越是当官,就越是要爱惜自己的羽毛。这道理你好好的寻思寻思……” 槐子听了,笑了笑也没在意,脸面这东西,他看的没那么重。或者说,这些年早习惯了。只要又本事,这点闲言碎语,能把人怎么样? 可随后,外面的风声还是变了。说是林母想把闺女嫁到卖大烟的人家,是私自做的主。林德海气坏了,直接说了个乡下人家,悄莫声息的把杏子送去了。听说还收了人家不少钱。如今被槐子逼问了,才说出实情。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能怎么办呢?再说,到底是当老子的。还说林德海被刘寡妇挑拨,坚持要叫林母过去伺候他。槐子既心疼娘,又没办法忤逆爹,就在刘寡妇的边上买了个小院子,地契上写的却是杨子的名字。还专门请了个哑巴婆娘伺候亲娘等等的话。 林母本来是不愿意搬的,可到底那房契地契上写的是杨子的名字。自己住了,这院子就是杨子的。自己要是不住,保不齐哪天就卖了。杨子不能总跟着哥哥过日子,迟早得顶门立户的。 不得不说还是林德海了解林母,这不,林母搬的很利索,不管谁问,都是给大儿子腾房子,给小儿子看屋子,“屋子里长期不住人,好屋子也败了。”她是这么说的。 对于杏子的事情,她只字不提。再拎不清,也知道杏子去辽东的事叫人知道了,是要出大事的。 一个到处宣扬,一个低头默认,杏子的事就这样被变成了事实。 嫁人了!嫁到乡下了! 有那见不得人好的,说是林家这是在遮丑呢,肯定是私奔了,为了面子才说是嫁到乡下了。反正说来说去,杏子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上了几天学的人,谁也不会想到她到底是去干嘛了。 改忙大事的还得忙大事,但是过日子嘛,细碎的小事从来都不会少。日子就在流言中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暑热的天气。 林雨桐一大早的,就拿着团扇,扑腾的扇着。 “今年这刚一入夏天,就热的灼人。”佟婶说着,就吆喝着采买的,“到村里多收两车的西瓜存着,今年就靠这个降暑了。” 林雨桐看着佟婶安排,这些琐事,她甚少插手。 白元从外面进来,只穿着大褂子,不时还把衣襟撩起来擦一把头上的汗。好多不讲究的小伙子如今都光着膀子呢。白元算是文明的。 他递了帖子来,“郑家叫人送来的。” 林雨桐接过来,是郑东的夫人,说是家里开茶话会,请自己过去捧场。 这种女性间的聚会,林雨桐向来去的少。姚华女士那边的规格高,相对也文明一些,大家说的到一块去,她一般肯定会过去的。但像是一般人家那种附庸风雅,她很少去凑热闹。但是郑东又不同。 这家伙跟自家的关系很微妙,所以这面子就必须得给。 “回人家,到时候一定过去。”林雨桐将帖子看了看,就答应了下来。 到了那天,林雨桐花了裸妆,叫自己看起来更精神就行了。大夏天的,穿短袖旗袍固然好,但是行动间其实是有些束缚的。她选了白色绣着中袖,袖口衣摆都是荷叶边的敞口,下身是翠绿的裙子,刚好到脚踝,裙摆大,走路半点不受拘束,再搭配一双白色的低跟鞋,一个白色银链子的小包,就完美了。 林雨桐到的时候,很多人都到了。郑太太笑眯眯的迎过来:“我还怕您不过来呢。” “嫂子请了,怎么也得来瞧瞧。”林雨桐跟郑太太客气。其实这位郑太太为人也挺好的,不过自己是过不了她的日子的。没事打打麻将逛逛街,这就是她的日子。她跟郑东结婚的时候,郑东才十六岁,正在街上当混混呢。都是她一针一线的养家。所以据说郑东对这位太太很敬重。郑东有一子一女,都是这位太太生下的。前两年都送到美国求学去了。这位太太爱找林雨桐说话,是因为想听国外的事情。当娘的就是这样,好似多知道一些,心里就能踏实上两分。 进了大厅,里面还真有几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林雨桐挑眉:“这是?” “我们家老郑不知道从哪里认识的,顺便请来了。”郑太太小声道,“别的就罢了,只身上的味道,太冲了。” 很多人确实是不喜欢这些老外身上的味道。 林雨桐跟郑太太说笑了两声,就叫她去招呼别的客人了。她自己则朝于晓曼和陶桃的方向走去。这两人今儿也来了。 “倒是少见的很。”她上前去打招呼。 于晓曼在陶桃面前不会表现的很林雨桐很熟,也客气的笑:“金先生我们是常见的恶,真是这么长时间,可从来没见林先生去查岗。” “那厂里除了两位就没女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林雨桐朝陶桃看去,“你说是吧,陶小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