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常用的饰物吗?有什么不同?” 四爷将林雨桐洗脸时被水打湿的头发往一边顺了顺,就笑了:“尊贵不尊贵,从来都不在东西上。在我心里,没人比你更尊贵。” 一大早的,牙都没刷,嘴怎么这么甜呢。 林雨桐白了他一眼,指了指已经给他挤好牙膏的牙刷:“赶紧去,回来刷了牙嘴更甜了。” 董藩在外面瞪了一小会,就见四爷拿着匣子出来了。只看了匣子一眼,他就恨不能扑过去。这匣子可是够古朴的。只这一个匣子,就值不少钱。 好好好!这就跟好鞍配好马是一个道理。只有这样的匣子,才配得上那贵重的东西。 四爷坐下,手按在匣子上没有挪开。董藩搓着手,又不好催促,只道:“老弟,你肯割爱,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这关系到哥哥一辈子的大事。” 一辈子都过了一半了,这会子想起上进了,这个人还真是有些意思。 四爷的手指在匣子上一下一下的敲打着,突然问道:“其实我就是好奇,好奇董老板怎么好端端的想起来钻营公差了。你这古董生意想来其实还是不错的。自在逍遥不好吗?要是真有心,也不会拖到人到中年了,才想起这一出吧。” 董藩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就奇怪了起来,“老弟问这个话,那真是一言难尽。” “不方便说就罢了。”四爷摆摆手,“我就是好奇,好奇而已。” “不光是老弟好奇,谁知道了,只怕都得当做新鲜事念叨上半年。”董藩的脸上露出几分苦涩,“老弟是实在人,我也不说假话。我谋这差事,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家的生意。你说如今这世道,打从没有了皇帝开始,不是这个打那个,就是那个大这个,别的不说,就说这京城吧,那真是一个司令走了,另一个司令又来了。换来换去的,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一天安稳的日子都没有。说实在的,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这金子美钞才是真的。我为什么谋划这差事呢,一是为了做生意的时候不被人欺负,二呢,就是我这铺子里出了工党份子,被人给揪住了尾巴。这人家手里一旦有了咱们的把柄,那可真是三天敲诈,五天勒索的。这钱就跟流水似得往别人的口袋了流。你说我冤不冤!我就是浑身的本事,挣出一座金山去,能落到我的手里吗?都他妈的给了别人了。我还是老板吗?不是!整个成了那帮子活土匪的印钞机器了。”他说着,脸上不由的带着几分狠色,说话也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穷则变,变则通。一样是花钱,这会我不便宜他们,我直接给自己捞一个不怕他们的身份。我看他们能将我怎么样?”说着,又不好意的笑,“我知道我这样的,人家也不中用咱们。但是还是那句话,现在这世道,哪里有钱开不了的路。是不是?”他语气顿了一下,好似察觉到话多了,便连连摆手,“见笑了!见笑了!叫老弟见笑了。” 这人能这么谋划还真一点都不可笑。 四爷确认似得压低声音道:“董老板说的可是蓝衫社?” 董藩倒吸一口气:“老弟要听说过?” 四爷点点头:“这蓝衫社不至于糜烂成这样吧?” “老弟有所不知啊。”董藩摆摆手,苦笑道:“自来都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光是下面这些游荡着的小鬼,就够咱们这么些小老百姓好受得了。只要我攀上了……以后有这帮孙子好瞧的。” 四爷笑了一下,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而是轻轻的将匣子打开,亮出里面的东西,然后才往过一推,并不亲手将东西交给对方手上。古董行是有这个规矩的。万一两人交接的时候,失手了或是又一方没接好,这损失算是谁的。因此为了责任清楚,交割的时候都是放在放置好以后,一方离手,一方才上手。而一方上手看的时候,另一方是不能往前靠或是挤着看的,同样也是害怕发生一些不可预知的风险。 董藩一看见里面的东西,眼睛就亮了。没错,是老手工的九尾凤钗。保存的可真好。他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