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送你?你一个人认识路吗?” 林雨桐根本没搭理这浑人,只骑着马飞奔而去。 冯源过来的时候,就见姜中将寇准的尸体往马上搬,他急急地问:“公主呢?” 姜中撇撇嘴:“这老子上哪知道去?你说这皇家的人怎么这么多的心眼呢?出门还带着替身。弄的我现在都犯迷糊,都不知道见到的公主在什么时候是真的,什么时候是假的。” “什么意思?”冯源被姜中的话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姜中呲牙道:“老子他妈的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寇准说那公主不是公主,是替身!” 冯源皱眉:“这替身就是身形像一些,哪里找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去?咱们在军营里看到的公主一定是真的!可这替身……到底是在哪里换了?” 姜中才想起,刚才只看着衣服是公主,声音是公主,但这个公主的脸她确实是没看见。他心里热情的火一下子给熄灭了,烦躁的挠挠头,“要是这样的话,当初在半路上伏击寇准的人的就是公主的替身,后来我回去找你们,只剩下公主一个人,应该是那个时候,公主就躲了,再出来的就是这个替身。” 这么说,倒是前后都连接上了。 冯源点点头:“天家之事,天家之人,本就不可按常理揣度。不过要是这样,似乎这一切才合理。要不然,殿下一个人带两匹马往人家的圈套里去,却将你给打发回来带路,本身就不合理吗?咱们这些人的命,说金贵也金贵,说贱也贱。本就是为了天家出生入死的。没道理公主为了维护你小子的命,自己孤身犯险。” 姜中苦笑一下,这话也对。这更像是不想叫自己知道她的秘密,将自己打发了,好换替身上场。他叹了一声,跑了一晚上嗓子都冒烟了,回身从路边抓了一把干净的雪往嘴里一塞,“走吧!该干的还得干完!” 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依然有疑惑。之前有太多的事叫他分神了没有细想,如今细想起来,好似又有哪里不对。都说闻香识女人。自己从遇见这位公主殿下,闻到的香味都是一样的。他从来没有在别的女人身上闻到过这种香味。即便是替身,想来也不会做到这么细致吧。连身上的味道都没有差别。 他将这事压在心里,就起身上了自己的黄骠马。然后朝林雨桐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到底回过头,跟着冯源一起,去打扫刚才的战场。还得想一想,回去该怎么跟老帅说。 却说林雨桐骑马赶了一夜的路,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到了城门外。此时城门还没开。 没有令牌在这个时候是进不了京城的。 她从马上下来,抬头往上看了看,还是没有贸然去叫城门。她手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令牌能用。不远的地方,有卖茶的小买卖人,已经起来生火,准备一天的买卖了。林雨桐牵了马过去,坐在刚刚支起来的摊子上。 一个五十开外的老汉看了看林雨桐,“客官,这炉子刚升起来,水都没热呢。要不,先给您来点糕点,这是自家吃的,昨晚一直在炉子边热着的。您要是不嫌弃粗鄙……”他说着,就小心的打量林雨桐,见这姑娘长得就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那身上的衣裳,再加上一边拴着的马包括那马鞍,都是富贵人家才有的。尽管这姑娘身上还沾着血,但能这么坦然的坐在这里,他就不敢不小心伺候着。 林雨桐自然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她没换衣服,又偏偏等着城门开了以后再进城,为的不就是叫人看看自己如今的样子吗?见老人家小心谨慎的样子,她塞了二两银子过去,“有什么吃的尽管拿上来。”她是真饿了。 端上来的点心,咬了一口,倒是松软的很。不过是用红薯做的,带着点红薯特有的甜味。不大功夫,又上来一壶热茶,喝到嘴里,正是菊花茶。她一个人干掉了一盘子点心,一壶茶,就听见远远的传来马蹄声。 本来以后是急着赶路的人,她也没太在意,却不想那店家面色一正,喃喃的道:“只怕要出事了。这是八百里急报!” 林雨桐眯着眼朝远处看去,就见那马上的人身上背着杏黄色的小旗子。可不是正是八百里急报吗? 她赶紧起来,三两步出了茶寮子,牵了马就翻身跃上去。心里止不住揣度,这怕是边关的消息到了。 那马从她身边飞驰而过,直奔城门,在下面呼喊着开门:“——快——八百里急报——” 林雨桐催马跟着这驿马身后,一声不响。 那驿卒看了林雨桐一眼,有些惊艳,但一闪神之后,更多的是警惕。 “都到了城门口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