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痛的也如同割掉了身上最宝贵的东西,疼的撕心裂肺,疼的痛不欲生。 从此,再没有人喊着自己‘胤禩’喊的那般的婉转动听了。再没有人半夜在灯下等着自己,只为了能一起入睡。再没有人为自己操劳奔波,不计代价。 他眼前一黑,慢慢的向下倒去。仿佛又看见那个站在梅花树下的女人,慢慢的朝自己走来。她抿着嘴笑,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是那般的灼热。那羞红的脸,比那盛开的红梅还好看。 八爷病了,病的很重。但雅尔江阿在八福晋的葬礼之后,不敢耽搁,还是将八爷送走了。 府里只剩下了旧仆和三个小主子。 不久以后,听说八爷府来了一位带着面纱的丑陋嬷嬷,受八爷之托,照料三个孩子。 林雨桐知道后,也就一叹。再没管过。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年氏了。 八福晋用她的死叫八爷永远记住了她。刻骨铭心,永世不敢忘。 那天她进宫,是想给养在她身边的大格格求个恩典的。知道宫里不会收大格格,她想给大格格求个县君的封号。县主都不敢奢望,那是亲王庶女才有的封号。 林雨桐叫身边的人记着,等到大格格嫁人的时候,给她一个恩典也未尝不可。那时候时过境迁了,反倒不那么惹眼了。 雅尔江阿这个差事办得并不好,但四爷却没有难为他。只打发他去接替了十四,去养鸡鸭了。 可外面不知道详情的,还以为是雅尔江阿因为这事,而被万岁爷给罚了,所以才撤了他宗令的差事。 这下刚好。连雅尔江阿自己都很满意。毕竟自己做过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想拿到台面上说。 而这个宗令,四爷交给三爷。反正都是宗室里婚丧嫁娶,婆婆妈妈的事。三爷管着,以他的脾气,刚刚好。 对三爷来说,这绝对算的上是意外之喜。 而十四也终于不用耗着了。不管有没有差事,不养鸡鸭就是好事。哪怕将来推广开,是天大的功德,他也不要。 简直太受罪。光是那份寂寞就叫人受不了啊。满皇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弄得他最近都有点想念被弘昭作弄的日子了。至少有鲜活气不是。 四爷对十四的安排让他满意的同时,又有些憋屈。 “……不是叫你领兵的。你只看好年羹尧就好。”四爷低声交代,“这个奴才,桀骜不逊,还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好色。但轻重他还分得清。误不了事。” 十四点点头,“我记下了。” “你放心,他不会跟你玩心眼,因为在他心里,你还不足以叫他对你那么重视。”四爷继续给十四插刀,“如此也正好,他大意了,你才能放得开手脚。” 十四听了一肚子年羹尧不是东西的话,才回了府。 这老四当了皇上以后,越发的难以捉摸了。明知道这人不好,但还是顶在前面用。 回来在书房里掂量了半晚上,才大概揣摩出点意思。这是叫年羹尧在前面打仗,自己在后面搜集他的黑材料。他不蹦跶便罢了,一旦敢蹦跶,立马就能拿下。而自己在军中又是主帅,只要自己不倒,就算阵前拿下年羹尧,都出不了乱子。 大概领会了自家这亲哥的意思。心里的憋屈也就去了。至少万岁爷还是信任自己的。这就行了。 十三爷和弘晖负责大军的粮草,后来干脆连弘昀和弘时也一起喊个过去帮忙。 等过了端午,这大军才算是出发了。 前一晚上,十四福晋拉着十四叮咛:“这一去没有个一两年大概都回不来。你可忍着点。这孝期没过呢。往常在家里干点偷偷摸摸的勾当,也没人说什么。到了外面,盯着爷的人可就多了。再说,那也是军营里。真要给军帐里藏个美人什么的,爷这辈子算是完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