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是她错了吧。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她不该招惹他的。 许芷靠着墙壁,有些绝望地合上眼。 眼睛很干,鼻子却酸的厉害。她抬手触上眼尾,微微濡湿的触感传来。 挺难过的,很久没这么难过了。 短短几十天,他就在她心里深深扎根,连根拔起会有多疼?她不知道。暂时也做不到。 一想到周嘉远和那个女孩现在可能正忘我的亲在一块,然后脱个精光钻进被窝里,她心就疼得厉害。 他会像抱她一样用力抱那个女孩吗?他会像和她做一样,高潮时咬上那个女孩圆润的肩膀吗。 不能想。 不能想。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最后看了左边那扇紧闭的房门一眼,然后转身,行尸走肉般下了楼。 她站在路边发了许久呆,末了,她拿出手机,给白韵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我想去你那,你来墨竹苑接我吧。” 打完电话,她面无表情的将手机关机,扔进了手边的垃圾桶里。 . 周嘉远自酸菜鱼店出来后其实并没有离开,他去了酸菜鱼楼上的日料店,站在落地窗前,他一眼就看到了追出来站在路边四下张望的许芷。 之后,许芷就给他打了电话,他没接,可在许芷给他发来短信时,他第一时间就将短信看完了,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 【周嘉远,不管以前我和我哥有过什么,我心里依旧分的很清楚,我哥是我哥,你是你,我现在喜欢的也只是你,和其它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喜欢的,是你周嘉远这个人。别生气了,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这时他的身体已经不受他控制了,心里深处在呐喊,让他快点回复许芷,不要叫她伤心。可事实上,他并没有遵从内心那道声音的指令,而是直接就将手机关了机。 回到出租屋时,室友已经来了两天了,垃圾桶旁掉出几个用过的套套,里面装着某种浑浊液体。 他一阵反胃,却没心思去说翘着二郎腿躺床上玩手游的室友了。 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他睡在上铺,不洗澡不刷牙不说话不出门,胡茬冒出来也不刮,两天就成了不修边幅的邋遢样。 这两天他一直都靠室友带回来的吃食续命。 室友每天都和女朋友在下铺厮混乱搞,他蒙在被子里,满脑子都是许芷。想她的好,想她喜之郎果冻一样冰凉柔软的嘴唇……想她的一切。 他好想她,真的好想好想。 其实在看到她发来的那条短信时他就不气了,他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啊。 她有多重要,那天对他的打击就有多大。 终于,在第三天晚上,他将手机开了机,屏保照片是许芷的,他痴痴地看了许久,末了,他打开通讯录,找到许芷的电话拨了过去。 当关机的提示音响起时,他猛地从床上坐起了身。 不对,她怎么会关机。 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不安如潮水般涌向他。 他跳下床,腿一软膝盖直接就磕到了地上,钻心的疼。他咬牙站起身,胡乱披了件外套就出了门。 墨竹苑是他现在唯一能去的地方了,他忍着腿上的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