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老师笑着摇头:“陶江,你还知道我的秘密啊。” 陶江站到最中央,清了清嗓子,“那我要说了啊!”故意卖关子:“我看过老师藏抽屉的情书,你们猜是给谁的?” 众人异口同声说:“给马老师的!” 陶江:“答对了!” 大家跟着起哄:“表白!表白!” 马老师又羞又恼:“乱说什么!” 数学老师:“陶江!你翻我抽屉?心思都不在学习上!净想些有的没的,出去以后写检讨!” 陶江哭着说:“……老师饶命,我错了。” 大家都忍不住笑。 一晚上都忙忙碌碌的,终于能安安静静地坐下来。昏暗的夜晚,点点烛光,疲惫的人们彼此依靠着。不知道谁,低低哼起了一首渔歌,轻柔的旋律萦绕半空。 人们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沉沉睡去。 凌晨四点,香港天文台改挂九号风球。 到了深夜,外面那声音异常可怕,活像在拆房子。不少人都被惊醒了,揉着眼睛往外看,也看不出来什么。 陆蔓君走近窗边,刚好几根电线狠狠砸到窗玻璃上,又顺着玻璃滑下去,实在吓人。 她沿着窗外看去,只见一片汪洋,招牌全砸在地上,只有一点边缘露出水面。狂风乱舞,目之所及,全是一片模糊的白色。 她躲在室内,心惊胆战之余,难免有一丝丝庆幸。 清晨六点,香港天文台悬挂十号风球。 海浪重重地拍打天星码头岸边。 窗外吵杂声比昨晚更厉害了,像是台风已正面袭港。陆蔓君的手臂伤口挺疼的,所以睡得不安稳,一直听着窗外那噼里啪啦的巨响。 醒来后,抬眼望去,那两位老师几乎没怎么睡,眼睛都睁着。不少同学还在睡觉。再看桌上的蜡烛,已经烧得只剩下一半。 数学老师去看了几回,卖水的小贩还没来。到了快九点,陆蔓君拿出面包给大家分着吃。 许静接过面包:“唉,越吃越口渴。” 谁也不敢多喝水,怕万一喝没了,台风还没走,那可真是要完蛋了。 又过去半个小时,数学老师又出去看。 过了一晚上,不少人的伤口发炎了。尤其马老师伤得最重,可她也不喊,只皱着眉头忍耐。陆蔓君真恨自己没在空间里藏点伤药,比如碘酒棉棒之类的。她一般只藏感冒发烧药,免得遇到药店关门买不到。她想了半天,找出一盒布洛芬消炎药。 “老师,我这里有消炎药。”她把包装塞书包里了,用纸巾包了递过去。她特别怕老师不信,又怕老师多问两句就露出了马脚。幸亏马老师估计是病得厉害,也没多问,拿过药就这么吞下去了。 “谢谢你啊陆蔓君。”她喘着气说了句,就靠在墙边休息,似乎没什么精神。 陆蔓君伸手摸了下她额头,一摸就缩手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