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有亮捡起了汇款单,一脸愁云地劝说:“铁柱啊,现在不是制气的时候,凡事有因有果,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弟弟。你跟刘四把钱凑凑,该赔的赔上,争取宽大处理,让孩子少判些日子。” 高铁柱蹲在地上痛苦地抱住头哭了起来。 孙海棠和孙小美从拘留所出来这天,正好是刘大壮和孙小宝宣判的日子。她们在拘留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家里出这种事,所以,乍然一得知,两人都昏死过去。 家里人七手八脚的把人给急救过来后大家猜急急忙忙地赶去了法院。刘大壮被判管教五个月,高小宝三个月。并赔偿阮凝经济损失668元,房东598元。 宣判结束,高小宝就哭喊起来:“我不要去少管所,我要我娘,我要回家!呜呜……我要回家!” 孙海棠被小宝的哭声刺的心脏都受不了,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小宝……我的小宝……” 孙小美想要冲过去抱住刘大壮,却被家里人拽住。撕心裂肺地喊:“大壮,我的大壮啊,是妈对不起你啊,大壮!” “妈!”刘大壮也哭了起来。一时间,现场混乱不堪,哭叫声震天动地。 阮凝和房东刘翠云则在阮爱民和赵大军的陪同下向外走,可是,还没走出门口,就被孙小美给拦住。 她指着她的鼻子骂:“你这个祸害,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害的我跟姐姐被拘留,现在又还的我儿子被送去少管所,你这个贱人!” 阮爱民挡在了阮凝面前,“你少胡说八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不知道好好反省,还在赖别人!是我姐姐让你去扎轮胎的吗?你不扎轮胎能被拘留了?是我姐让你儿子去烧店的吗?你若是不去扎我姐轮胎,你儿子会去放火烧店吗?” “我……我……”孙小美说不出话来,嘴唇抖了半天,才喃喃地说:“是我的错吗?我不去扎轮胎就什么事都没了……是我的错?” 阮爱民毫不留情地说:“就是你的错!” 阮凝拽了拽爱民的衣袖,“爱民,走吧。” 出了法院大门,阮凝看到了高原。他站在一辆绿色吉普车旁,一身落寞,黑眸阴沉的,好像阴云密布的天。 两人视线相接的时候,内心都有说不出的酸涩。对阮凝来说,高原是她的恩人,她想要好好报答他。可结果…… 对高原来说,阮凝是他挚爱的人,他想要好好保护,而家人是他血脉相连的人,也是他要保护的人,可是,两方水火不容,而今闹得两败俱伤。 阮凝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这个时候,什么也不说是最好的吧。因此,和爱民走了。赵大军是高原带过的兵,他跑了过去:“连长,您……。” “我没事,去吧。” “是!”赵大军习惯性地敬了个礼,转身走了。这个时候,高家人和刘家人出来了,女人们哭得肝肠寸断的路都走不动了,被家里的男人扶着出来。 看到高原的时候,大家微微顿了一下脚步,最终没有搭理他,宝丫想过来,却被陈翠花一把拽住,然后走了。 高原抬头望天,深吸了一口气钻入车内,启动车子,绝尘离去。 阮凝的服装店没了,但得到了赔偿。虽然少了一份收入,还好拉煤车正常运作,而且收入不菲。日子倒也不难过。只是高家和刘家日子就不那么快活了。 孙海棠本就因为被拘留没脸见人,而今儿子又进去了。那么小的年纪,还在读书,却被关在少管所劳教,一想心就疼,一疼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我苦命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孙海棠躺在炕上天天哭,高铁柱心里也难受,但他的发泄方式是不停地抽烟。 孙小美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已经被打击的起不了炕了,“刘四啊,你去看看儿子,他在里面吃得饱吗?睡得好吗?有没有被人欺负。” 刘四一边做饭一边恼火地说:“行了,别叨叨了!好好的日子你不好好过,非要跟着你姐瞎参合。这下好了,儿子也被你折腾进去了,你心里舒坦了!” “我……”孙小美想想就后悔,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那么做了。只要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在一起就好。 …… 陈翠花担心大孙子,所以去找村长,希望他能给想想办法。来到大队,正要进门,却听村长跟谁说话:“哎,这老高家闹成这样,我看高原跟那阮小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