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独特印象来自于他身上那股不正经的劲儿。 叶斐也不正经,可他的是那种不正经里透着一点儿正经,糙中有细,根底上还是传统的仁义礼智信跟大男子主义那套。而赵柬的给人的感觉是捉摸不定的,会撩,可不下流,爱招蜂引蝶,但色而不淫,看似处处留情又十分薄情,好像什么都无所谓其实精明得像只狐狸。所以江然对赵柬没啥好感。 “他干嘛这么做?”江然问。 叶斐神秘一笑,从六分策划案里捡出来一本丢到江然腿上:“就这个吧。” 江然拿起打开来看。婚礼地点在海南,一个蛮有名的地方,许多明星的婚礼都在那里办过。 “可这要出省的呀?亲戚朋友们不方便过去吧?”江然提出个人意见。 “总比出国强。”叶斐把剩下五本往茶几上一丢,“就这一份在国内办的,其他都在国外。更不方便。” 江然放下策划案,扭头瞅叶斐。叶斐懒洋洋地躺在沙发里,伸手抓了串葡萄来吃。 “可以不用他家。”江然提议。 “不用他家,赵柬得把人公司整残了。”叶斐说。 “他跟这公司有仇?” “他跟我有仇。” 江然就更奇怪了。还有人给仇人送豪华婚礼的?难道要在婚礼上动手脚?想想也不可能。正常人不会如此大费周章最后弄出那么弱智的举动。 叶斐道出实情:“他总觉得涂滟喜欢我。” “哎?” “所以他要把咱俩的婚礼搞得轰轰烈烈人尽皆知,让涂滟彻底死心。” 江然吃惊地望着叶斐,叶斐无辜地耸肩:“没办法,他就是个神经病。” “那你跟涂滟的事儿是真的吗?”江然突然发难。 叶斐差点被葡萄皮噎了,呸地吐出来就嚷:“我跟她?你信!?” “为什么不信?”江然沉着脸反问。 叶斐呼地爬起来,盘腿坐着朝江然急火火地坦白:“我也就跟她一个学校过,我大四的时候她大一,可那时候我压根不认识她。后来到了刑警队跟了她爸我才知道有她这么号人物。是,当初她爸提过想把她介绍给我,可还没来得及她爸就出事了。她全家搬走后我跟她是有联系,也就打个电话打个钱什么的,就没见过面。她回羊城的时候我早跟你在一块儿了。你说我能跟她有什么?压根没机会行吧!再说了我什么人你还不了解?我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我他妈自从当年在宛城见了你之后……!” 叶斐险险打住,就那么干坐着,瞪着眼,脸有些红。江然眼前一亮,玩味地问:“当年宛城怎么了呀?” 叶斐烦躁地抓抓头发。宛城的事儿他铁了心不告诉她。两人在一起一年多,人家都说他癞□□吃天鹅肉,他每次都得意地表示自己是被追的那个。老底揭了他脸往哪儿搁? “没怎么。”叶斐站起来要走,江然一把拽着他裤腿不让:“说呀!” “没事儿你让我说什么?”叶斐没个好口气。 “我不信!”江然噘嘴。 “好了告诉你,当年宛城见了你之后我回来拉了一礼拜肚子。” “讨厌!恶心!” 江然松了手,叶斐逃去了书房。他以为此事已罢,哪知晚上不可描述的时候江然又发难。在她极其主动的前戏之后,却躲来躲去不让他成事,咬着他耳垂柔媚地问:“当年宛城见了我之后,你想怎么样啊?” 叶斐被她撩得要炸了,又不能对她用强,只能服了,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低声:“想干你!” 江然哧哧地笑,松开手。叶斐把她双手掀上去压到枕头里。 鱼水交融,不过如此。 婚庆公司把婚礼筹办得十分成功,场面宏大奢华细节无可挑剔,主持人又卖力又会拿捏分寸,搞得现场哭了一片。而且真的没收钱,连亲友们的机票跟酒店钱也都包了,给办了个豪华团队自由行,刑警队的兄弟们开心极了。江然觉得挺不好意思的,给所有工作人员都包了红包回礼。 按照风俗,伴娘伴郎需要找未婚男女。伴郎自然非小李莫属,伴娘本来是想叫张取寒当的,张取寒也答应了,可韩冽不想张取寒当,托叶斐传话给江然。江然问为什么,叶斐说当地有个说法:姑娘一辈子当三次以上伴娘会嫁不出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