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白立刻联络局里,让派警车过来接人。 漏壶眼尖发现叶斐的衣服被割破,忙过来问:“斐哥,你受伤了?” 叶斐正跟怀里的孩子搏斗,小孩闹得厉害,小手在他脸上头上打了一通天马流星拳,他顺势把烫手山芋塞给了漏壶,气喘吁吁地说:“没有。” 漏壶被孩子凌虐得话都说不出来,抱着孩子跑去找大张求助。叶斐活动一下右肩,还挺自如的,筋骨没啥事儿。他探手进衣内摸了把,都是血,不过伤口附近的血已经开始凝固。就是点儿皮肉伤,火辣辣地疼罢了。干他们这行的,出任务受伤是家常便饭,目前现场乱,他也懒得跟别人说。 一小时后局里派车把两名嫌疑人跟孩子都接走了,勘查人员在现场善后。抓捕任务结束,叶斐他们四人便回江然那边。叶斐走在前头,大张问:“斐哥,咱今晚就撤吗?” 叶斐睨他:“你还想在人家里再睡一晚?” “不是。”大张不好意思地笑着,“我就是想跟我老婆说声,让她晚上给我留个门。” 漏壶用肩膀撞大张,拿腔捏调地说:“有老婆就是好啊,不像咱们,只有老妈。” “你羡慕了?”大张问。 “必须的。”漏壶说。 大张嘿嘿笑。 小李凑上来说:“大张哥,让嫂子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吧。” 漏壶说:“你小子算盘打得够精的啊,是不是看你张哥老婆是空姐,就想渔翁得利?” 小李说:“哥,这个成语用得不对。” 漏壶一巴掌扇过去:“小兔崽子敢给你哥挑毛病了!” …… 叶斐走在前头,随便他们在后头瞎闹。案子告破,谁也不知道明天又会出什么事儿。干他们这行的,要不抓着机会及时行乐,苦也苦死了。他伸手进衣服里摸摸,血已经止住了,伤口也没那么疼了,心里合计着有没有必要跑趟医院。 到了江然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摁门铃,门忽然开了,安和白攥着叶斐的袖子把他拖进屋。后头跟来的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交流之后达成一致:坚决不管闲事。都默默进屋各忙各的,收设备,清理带来的东西。 江然就坐在单人沙发里,眼看着叶斐被安和白压到沙发里坐下,她伸手就去扯他身上的皮衣。 叶斐哎哎叫着推挡,眼睛不安往江然那边瞟。江然白他一眼,扭过脸去。 叶斐跟安和白拉扯,问:“干什么你!?” 安和白揪着叶斐的衣服领子,强硬地说:“你给我脱了!让我看看!” “你看什么?” “你受伤了!” 江然心里一惊,回过头。叶斐的皮衣已经被扯下来了,那一刻,江然的心脏差点停了。 叶斐整条右胳膊上都是干涸的血迹,肩头上的血呈半凝固状态,黏糊糊一片。赤红暗褐之间,有一道约么三公分的口子横在肩上,皮肉外翻,还在往外微微渗着血。 安和白顿时朝那三人怒吼:“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儿?他受伤了你们知不知道?!” 大张他们三人都在忙着收拾,都闷着,谁也不吭声。 安和白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口气很冲地问江然:“你家里有绷带吗?” 江然咬了咬嘴唇,说:“他那儿得缝针。” 安和白嚷:“我还不知道得缝针?能在这儿缝吗?得先包上才能送他去医院!” 江然还想说什么,安和白手下没轻重地掐到叶斐的伤处,叶斐疼地“嘶”了声。江然怕吵下去他受苦,索性起身回卧室找医疗箱。找到后拿出来摆到茶几上打开来,安和白抓起绷带扯开就往叶斐胳膊上缠,江然又怕她把绷带缠得太紧,混着血跟肉粘在一起的话,去医院再打开受二茬罪,想要叮嘱几句,林尚俊匆匆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江然脸色一变,忙问:“没事儿吧?” 林尚俊面色凝重,江然着急,问:“那怎么办呢?”林尚俊指了指卧室那边,江然跟着他一起走开,边走边低声说着话。二人拐了个弯去了卧室,门一关不知道聊什么去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