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你那相好没给你寄点东西?”他戳点着程映棠的嘴唇,“想必他也不是非你不可。” 程映棠没接他的话,她和贺梦笙的事也是一笔烂账。 因为上峰爱听戏,她和上线每次交接任务的时候,地点都选在天乐班。 得了消息就走,难免令人生疑,所以她一般都听完再走。次数多了,就有人认出她来,偏偏她十有八九听的都是贺梦笙的戏,贺梦笙便以为她是自己的戏迷,好几次油彩都没卸,就到台前来答谢。 她年纪轻轻就腰缠万贯,人又生得清丽,贺梦笙难免动心,邀她吃饭看电影到处游玩。 推拒不过,程映棠灵机一动,干脆包下他,这下子外面更不会奇怪她叁天两头就往戏园子跑了。 但是贺梦笙却不知道这些隐情,只以为是她也对自己有意。当初为了保密,她进监狱的事没告诉贺梦笙,据老黑描述,那段时间贺梦笙性情大变,整日酗酒,胡子拉碴,说一日找不到她,就一日不上台。 如今她回来了,贺梦笙却越发蛮不讲理,隔几天就和她闹脾气,程映棠不胜其烦。 她想着干脆和贺梦笙好聚好散,下次和上峰商量着换个地方,换成关煜宁的诊所也行。 过了几天,程映棠又来找关煜宁,不经意地问他,诊所里的西洋药都是从哪里进的。 关煜宁一开始只以为她是随口问问,没想到她听得认真,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他不免得瑟一回,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程映棠。 后来程映棠又问他有没有做生意的想法,他只管照着单子进药,随后卖给她,她负责找销路。 关煜宁这时才明白,她这次来找自己的真正目的,叙旧一说果然是鬼话。 但他不想拒绝,既然程映棠有求于他,那必然是因为他比贺梦笙有用,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想想也是,他好歹读了多年的书,又身负绝学,总比个以色事人的戏子要好得多。 药品的事谈妥之后,程映棠连着来了几天,后来便不见人影。 这是达到目的之后,又一脚踹了他?还是被贺梦笙发现端倪,脱不开身?关煜宁雇车去了天乐班,今晚还是贺梦笙的戏。 他面色铁青坐在第一排,死死盯住贺梦笙。往常珠玉似的声音,今夜有些哑,关煜宁听得心里冒酸水,这几天他们肯定没少折腾。 灌了几杯茶水下火,他一偏头看见程映棠掀帘子走进来,恨恨地想,这是家里听不够,还要在外边花钱听。 但接着他余光瞥见,程映棠被身边戴帽子的男人撞了一下,他们说了几句话,随后程映棠手里就多了份报纸,那男人没多在她身边停留,走到中间重新找了个座。 不像是偶遇,倒像是约好了,在传递什么消息。 他曾听人说过,当初翁炎怀疑程映棠和革命党有关联,如今她又绞尽脑汁地买药,看起来不能让别人知道。 关煜宁被自己的发现吓了一跳,赶紧回过身来,免得给程映棠惹麻烦。 程映棠也找了个位置坐下,翘着二郎腿,吃着桌上的瓜子花生。 她来的时候戏已经接近尾声,没多久戏园子就散场了。 贺梦笙穿着全套戏服,直接从台上跳了下来,快步奔向程映棠,“这几天你去哪儿鬼混了?我到处找不着你。” “你别说这么难听,我有事。”程映棠闭闭眼,解释道。 “什么事比我生辰都重要?是在外面又瞧上哪条公狐狸了?” 他抓起程映棠的衣服,左闻又闻,嗅见一股咸腥味,“好啊,不陪我过生辰,倒是陪别人去海边了,难怪一个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