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阵急促刺耳的拖地声。 最终路晚找班上住校的男同学借了一身校服,祁然才得以体面地上完下午的课。 黄昏的时候,有一个小时的吃晚饭时间。薄照今天没有胃口,叼了一根棒棒糖坐在操场的看台上。 “你怎么了?饭也不吃,不会是怀了吧?”林小川嬉皮笑脸地问。 “滚一边儿去,不会说话就别说。” “是因为中午的事儿?哎你有点不对劲,你不是说班上的那些学习好的乖学生不能欺负吗?今儿中午还故意把人家的饭给掀翻。”小混混团里另一骨干成员吴限说。 林小川附和说:“是啊你不对劲,年级第一叫什么来着?祁然?” “我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长得和个小白脸似的,没别人护着他好像就不能活了,以后肯定是个吃软饭的。”薄照说。 “别人护着他?谁护着他了?”吴限问。 “他同桌吧,路晚,我初中同学。”林小川答,“两个人总是待在一起,我怀疑他们早恋。” 虽然这是一个非常常见的推测,但是它激怒了薄照,他脸色极其不好看地吼道:“够了,别说了,提起他就烦。” 二人只好讪讪地住了嘴。 林小川和路晚家离得不远,放学了之后他们有一段路是一起走的。只是因为往常他会和哥们儿去网吧打游戏,所以不常遇到。今天薄照心情不好早点回了家,没人请客,他也只好回家。 狭窄的小巷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和路晚半生不熟的,找不到话题,很是尴尬,一度沉默到能听到昏黄路灯下盘旋着的飞蛾扇动翅膀的声音。 “你最近离薄照远点,他说看见你和祁然就烦。”林小川好心提醒到。 路晚心里冷笑一声,她看到薄照还烦呢,怎么还竟在她眼前晃悠,“好,谢谢。” “你高中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吗?”路晚问他。 他摸摸后脑勺说,“没什么打算。” “那天你妈妈问我你的成绩,她好像很累的样子,我要照实说吗?” “别别别,你就说我们不是一个班的,不知道。” “好。” 薄照觉得这几天路晚躲着他,以前迎面撞上她还会向他点点头,或者打个招呼。现在她要不无视他,要不转头就走。 肯定是祁然教唆的,他在心里又狠狠地给祁然记了一笔。 本周一轮到路晚班里进行国旗下的讲话,人选是雷打不动的祁然。大概昨晚熬夜做题,他今天的黑眼圈分外大,精神萎靡到校服扣子都扣错了。 幸好路晚提醒了他,她还发现他校服的第二个扣子有一个长长的线头。手头找不到剪子,路晚便揪着他弯下身子用嘴咬断。 操场上的广播站里并没有人,路晚却突然听到了脚步声,看到一片匆匆离去的校服衣角。 下午体育课,路晚和班上的女同学一起踢毽子,没有发现祁然不在。等回到教室她发现祁然半边脸高高肿起,一言不发地收拾东西。 “你干什么呢?” “我和老师说要换座位,我不想和你坐在一起了。” “为什么?” 祁然突然情绪激动起来,疾言厉色地说:“你上课不认真听讲一直和我讲话影响我,干什么事都不认真,还很爱管闲事,做出一副自以为正义的样子,烦死了。” “你是不是被人打了?是薄照吗?” 不是的,是吴限,他默默地回想着那一幕,吴限用脚踢他踩他,警告他离徐霏远一点,嘲讽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因为徐霏长得好看,吴限喜欢她,他时不时的会这样教训徐霏的追求者。而今天体育课之前祁然鼓起勇气给她座位上放了一封情书。 而薄照在吴限打完他之后进来,冷冷地说了一句:“你以后离路晚远点。” 路晚,路晚,她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最佳的情绪出口,他可以冲着她发火,因为他觉得路晚一定会原谅他。 “你少管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路晚只以为他是被薄照欺负了之后故意逞强,并不回嘴,眼睁睁地看着他搬到教室的角落去坐。 或许是薄照不满意他小时候是个需要她来保护的弱鸡,为了洗刷这样的屈辱他才要欺负祁然吗?路晚不可控制地冒出许多想法,不管怎样,薄照都无法原谅,因为他伤害了她喜欢的人。 下午上课,班主任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