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地吃了午饭。 下午我和谢宵在树下吃西瓜,他问我:“姐,你喜欢陈峙吗?” 我细想想,我们两人是合作关系就不必谈什么喜不喜欢了,便搪塞道:“嗯,还好吧,当然比不上喜欢你了。” 说完我轻刮一下他的鼻子,他好像很喜欢被人刮鼻子,每次都会红着脸看我然后轻轻一笑。 晚饭我又吃多了,不得不说还是自己家的菜吃着香。陈峙家里的人吃饭跟菩萨闻香火似的,那叫一个细嚼慢咽,怪不得一个个的瘦的和柳条一样。 陈峙很贴心地给我倒了杯山楂茶,“我看你和表弟的关系挺好的。” 我接过来一饮而尽,酸的啧舌:“啧,他小时候一直住在我家,去年舅舅回金陵才把他接回去,而且他很乖,什么都听我的,所以和他投缘。” “那他订亲了吗?” “没吧,才十四岁,不着急。” 马车一晃一晃地,我的眼皮渐渐抬不起来了,只是隐隐约约感觉被人抱了起来,那人还说:“除了吃就是睡,和只小猪一样。” 是娘吗?娘也老说我是只小猪,可是娘不是死了吗? 这样每天无所事事的日子实在是没有意思,我准备出去转转,上了马车才发现里面有人,是陈峙。 “你怎么来了?” “祖父让我和你一起出来转转,你别误会,我们不是得作出蜜里调油的假象嘛。” 他说这话的时候,捏着一股劲,让人不自觉地拳头就硬了。 下车之后,我去了金陵最大的首饰铺子老九祥,紧紧拽住陈峙的手娇滴滴地说:“夫君,这个手镯怎么样啊,够沉吧,还压手呢,我好喜欢,给我买嘛。” 他不是喜欢白姑娘娴静温柔吗?我就要这样做作给他看。果不其然陈峙的身体十分僵硬,像个木偶似的给我结账。嘁,小样儿,看我不隔应死你。 这时节荷花虽不是极盛,但依然亭亭玉立,开的灿烂。湖边有个画匠在描一副荷花图,我自小就喜欢画画,只不过学的是山水,但最近对工笔花鸟来了兴趣。上前一看,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姓赵,长的端正清秀,下笔稳如泰山。 我向赵先生提议到陈家教我画画,他欣然同意。只是陈峙的脸色又不太好了,难道是他拎着那几大坨金子回过味儿来了?不过我是那看眼色的人吗!爱咋咋地,反正他不好意思去退货,嘿嘿。 赵先生每叁天来陈家一趟,给我传授一些笔法,我最喜欢他画虫子,尤其是蜻蜓,只是每次下笔不是重了就是轻了,找不到画翅膀该有的度,赵先生不厌其烦地给我讲解,说话风趣幽默,我被逗的笑个不停,整个亭子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赵先生来了啊。”陈峙信步走进凉亭,赵先生拱手回应。 搁平时我也看不见他,每次一到我学画的时候他总要到花园来,说是学累了出来溜弯儿,他累的还挺有规律。 他转身来看我的画,扇着扇子夸了几句,瞧一眼赵先生说:“赵先生当真倾囊相授,内子可以出师了。” “这么快?我才学了五次。” “夫人于绘画方面自幼聪慧,人尽皆知啊。” 陈峙这样说完,赵先生连忙说:“对,夫人确实天资聪颖,只需要多加练习,一定可以青出于蓝。” 可是第二天我练习的时候,他却挑叁拣四,我本想撸起袖子和他好好论论家庭地位这个严重的问题,他连忙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我的手,环着我带我找下笔的感觉,不得不说他的水平还不错,经他指导我画的虫子自然了一些,只是他每次都来指导就大可不必了吧。 这样平和的日子过得还算快,转眼间就该过年了,这是我第一次在别人家过年,颇有些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过了元宵节,陈峙要出发去京城,所以这几天他忙着收拾东西,我婆婆不理这些俗务,他也习惯了,把自己的行李打理的井井有条,我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根本不用操心。 元宵节年轻男女喜欢相约去看花灯,许些姻缘相关的愿望,然后就是暗送秋波,生怕对方不知道我想和你共度余生。 男子问:“你许的什么愿望啊?” 女子答:“你猜。” 男子又问:“是不是和我有关?” 女子捂嘴一笑,粉拳轻轻锤在男子胸口:“你讨厌啦,谁要许这样的愿望。” 我觉得我就不用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