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穿衣的时候,程玉穗又改变了主意,她躺了回去。 在那短暂的几秒,程玉穗有了一个计划,亲戚的舆论,父亲的期盼,肚子里的东西,这些都不会再是她的烦恼。 只要白明明答应。 程玉穗握紧方向盘,苏夏从自己的世界里抢走沈肆,她就要让对方连唯一的好朋友都失去。 既然是孤星,就应该有那个觉悟,接受孤独无依的命运。 白明明没把见到程玉穗的事告诉苏夏,不想让她胡思乱想,只是给她发了一段视频。 是他们第一次搭档的演出,俩人在舞台上投入各自的角色,配合的很默契,好几年前的事了,画面的清晰度和音质都不太好。 苏夏看的认真,看完了又重放,连续看了几遍。 “时代的变化都在服饰和化妆上面。”她给沈肆看,“那时候我好丑。” 沈肆从文件里扫了一眼,“不丑。” “这还不丑?”苏夏撇了撇嘴,“脸上那两大团腮红都快赶上猴子屁|股了。” 沈肆又扫一眼,确定了一下,“好看。” 苏夏一脸你在逗我吗,“你的眼光很有问题。” 沈肆头一次提出反对意见,认真道,“我的眼光很好。” 苏夏嘟囔,“哪里好……” 她突然没了声音,脸颊发热,“我出去了。” 沈肆掐了掐鼻梁,一害羞就跑。 苏夏独自抱着笔记本看电影,白明明给她推荐了那些,她一部都没看完。 不是勾心斗角,就是争宠,陷害,打脸,循环着来。 她看着累,习惯了看喜剧,不适应那么阴暗烧脑的东西。 电影看完,苏夏瘫在椅子上,做梦了。 还是那个梦,房间,大火。 记不清是第几次梦到那个场景了,苏夏感觉这不是一个单纯的梦,一定和她的某段经历有关。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 像是有一团雾挡在她面前,不给她探究的机会。 一块红色的印记在苏夏的脑海里放大,她按住头,有些茫然。 维持着不变的姿势待了许久,苏夏站起来,拖着发麻的腿去找沈肆,片刻后她按了一串数字。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通,一道略显疲惫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的主人似是在忙着什么,“喂。” “我是苏夏,”苏夏顿了顿,问道,“明天晚上八点,你有时间吗? 那头寂静无声。 下一刻,她听到椅子倒地的声音,伴随沈穆锌的呼吸声,变的粗重,压制着什么,“有。” 苏夏说,“我们出来见一面,想问你一点事。” 沈穆锌细长的眼眸眯成一条缝隙,阴暗一片,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他知道苏夏口中所说的事是指什么,明知自己去了就是如履薄冰,会很容易穿帮,他还是答应了,几乎是迫切的,“好。” 苏夏说完时间地点,就挂了电话。 耳边的嘟嘟声一直持续着,沈穆锌呆呆的站在桌前,他突然去看通话记录,最上面显示的是一串熟悉到骨子里的号码,一分钟三十五秒。 不是错觉。 沈穆锌单手撑在桌面上,胸口一下一下起伏,激动的连呼出的气息都在发抖。 这是第一次,她主动找他。 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为之疯狂。 沈穆锌一夜没睡,精神状态却异常的好,白天不停看手机上的时间。 其他电话通通都没接,怕错过苏夏的电话。 夜幕降临的时候,沈穆锌将所有事务处理妥当,他提前一小时去了那家咖啡厅,坐的那个位置很好,即不会错过街边的风景,也能看清出入门口的人群。 八点,苏夏准时出现了。 她化了淡妆,长发披肩,穿的白色上衣,搭配的是一条蓝色修身牛仔裤,腿部的线条笔直修长,尤其夺目。 从苏夏走进来,沈穆锌的目光便不离半寸,看她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一抹香味嵌进他的世界,他立刻紧紧的裹住了。 为了不让她害怕,他在克制着,呼吸都放轻许多。 苏夏坐在对面,双手放在腿上,她很白,蓝绒晶手链和白金戒指暴露在灯光下, 沈穆锌叫来服务员,“你想喝点什么?”他记得,这女人喜欢喝摩卡。 苏夏说,“等等。” 她看向后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