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红了脸,硬是没坑一声。 没注意舅舅舅妈的互动,苏夏还沉浸在蓝天白云那几个字里面,她以最快的速度勾勒出了一幅幅画面,羡慕,也向往。 沈肆捕捉到了,若有所思。 饭后,苏夏躺在摇椅上,摇椅慢慢摇,比风还要温柔。 她都有点昏昏入睡,不想回荆城了。 歪着头,苏夏对看书的沈肆说,“舅舅舅妈?” 沈肆回道,“开车出去了。” 苏夏哦了声,又没声了,过了会儿,她抓了一根草,在沈肆耳朵边来回扫动。 他无动于衷,没有一星半点发痒的迹象。 苏夏觉得不可思议,又拿草扫他的脖子,还是没反应,“你不怕痒吗?” 沈肆,“不怕。” 苏夏撇嘴,连这个都压她。 沈肆翻了一页,“无聊?” “也不是,”苏夏托着下巴,“我就是不想动脑。” 那些烦恼,郁闷,以及不想见的人和事都在荆城,她暂时屏蔽掉了,只想在霈城偷偷懒。 沈肆侧目,湿|热的呼吸落在苏夏的指尖上,像是在亲她,“回房?” 苏夏注意到男人的目光黑沉沉的,那里面有什么在翻涌,随时都会突破防线冲出来,她果断摇头,“不回!” 沈肆,“……” 他面瘫着脸,“他们中午不会回来。” 苏夏反应慢半拍,一下子没转过来,“嗯?” 沈肆的薄唇一抿,“时间足够。” 苏夏还是没明白,“什么?” 她所有的智慧都用在了舞蹈上面,某些时候很呆。 沈肆看着她,沉默不语。 苏夏从他的眼神里读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恼羞成怒,“大白天的,刚吃过早饭,你怎么……” 沈肆说道,“没吃饱。” “厨房有包子和粥,冰箱有牛奶,客厅有水果,房里有饼干,”苏夏一口气说完,她微微一笑,明艳动人,“想吃什么,你自己去拿。” 沈肆只能继续看书。 苏夏躺回摇椅上,“听过一首歌吗?好像叫最浪漫的事。” “我忘了是谁唱的了,其中有句歌词就是我现在这样。”她望着远处的天空,又把视线移到一旁,停在男人身上,“坐着摇椅一起慢慢摇。” 苏夏哼了出来,调有些舒缓,听的人心都会跟着暖起来。 沈肆抬眼,摇椅坐俩个人,太拥挤了。 他合上书,丟在一边,起身走到苏夏面前。 苏夏不明所以。 直到她被抱起来,沈肆坐在摇椅上,她坐在他的腿上。 摇椅一摇一摇的。 苏夏的身子后仰,窝在沈肆怀里,幸福的快要冒泡时,她忽然一个激灵,不知道明明那边是什么状况。 荆城,某间酒店外面 白明明在打电话跟朋友吐苦水,“哥们,我这次真被你们几个坑惨了。” 那兄弟刚从女朋友身上下来,说话的语气都是虚的,肾不好,一副被掏|空的样子,“什么情况?有艳|遇?” 白明明是生无可恋的口吻,“是鬼压床。” 他三言两语说了事情大概。 那头传来一串爆笑,“卧槽,还有这种好事儿!赶紧的,别愣着了,你快去买六|合|彩,保准能中!” 白明明仿佛看见友谊的金字塔正在歪斜,快倒塌了,“哥们,同情心呢?给点行么?” “不是你们几个嚷嚷着喝喝喝,我能失|身?” 白明明刚要再说点什么,背后冷不丁的传来高跟鞋的嗒嗒嗒声。 那一瞬间,没来由的,白明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回头,程玉穗站在不远处。 比起白明明坐过山车的心情,以及狼狈不堪的衣着,程玉穗就显得非常淡定,她不但穿戴整齐,还在酒店化了妆,好像前不久□□的不是她似的。 气氛尴尬。 白明明对朋友说,“我先挂了。” 他将手机塞回裤兜里,手也放在里面,攥成拳头。 对一个处|男来说,白明明是有理由这么怂|逼的,别说一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