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荆城褪去白天的严谨肃然,变的妖娆,迷幻。 东林区最为繁华,娱乐,饮食,商场,所有时尚喧嚣的元素都汇聚在此,像一条金龙,盘踞整个区。 十七八岁,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居多,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尽情享乐,不问明天,在大街小巷的霓虹灯中秀着存在感。 相对而言,西林区就要空寂的多,除了当地人,特意过来的,大半是年纪稍长一些的,想邀上三五个好友来听一场歌剧,喝一杯咖啡,静静的享受这一天的最后时光。 林宝路上,文化中心大剧场座无虚席,上千观众翘首以盼,等待今晚的饕餮盛宴。 白明明和苏夏不同,他的梦想不是当一个舞者,而是进入演艺圈当明星,拍戏。 父母都是舞蹈演员出身,白明明从小就顺理成章的接受形体训练,开始了解舞蹈。 在他有意识的时候,反抗已经来不及。 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个梦,当明星。 几年前,白明明被一个制片人看中,让他去试电影男一号。 那部电影讲述的就是一个热爱舞蹈的男孩如何从四肢不协调,到成为青年艺术家的过程,励志又温暖。 角色跟白明明的形象不谋而合,身段修长如青竹,柔美,漂亮,又不失阳刚之气。 白明明去试镜那天,苏夏食物中毒,高烧不退,他毫不犹豫的选择陪她去医院,直到确定没有危险才离开。 再赶过去的时候,那个角色就被别人顶替了,因此错失了机会。 白明明那段时间很失落,但他不会把错都怪给苏夏。 意外谁都不能预知。 之后白明明重整旗鼓,继续给自己充电,等一切都准备好了,机会一定还会有。 他的座右铭是——生命不止,梦想不停。 白明明追求完美,前不久他了开眼角,想让自己更加优秀。 这次的个人专场以“春”为主题,舞台整体布景,灯光,每一处细节无一不是洋溢着生机盎然。 白明明的舞蹈专场是一个半小时,安排了十五支原创舞蹈作品,古典,民族,现代一样不落。 包括代表作《盘鼓》,《离》,《雪山欢歌》,最新作品《月殇》,其中《雪山欢歌》在当年荣获青年舞蹈大赛优秀奖,而苏夏是他的搭档。 舞台上没有主持人的位置,也没旁白,每支舞之间都是用话剧的模式串接。 白明明将跳了二十年的喜怒哀乐都在舞台上演绎了出来,为观众们带来别具一格的春之体验。 现场掌声如雷。 后半场,白明明的学生们换上自己的服饰,一一上□□舞,专注在最擅长的舞风里面。 白明明压轴,他讲述了自己从学生到老师的心路历程,以及对学校,亲朋的感恩。 并且送上最新作品《月殇》。 台下,苏夏跟沈肆在第一排靠左,程玉穗和她的父亲靠右,中间隔着几个学院领导,舞蹈团人员。 最后二十分钟的时候,苏夏才无意间瞥到程玉穗。 她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放回舞台上。 心里感到意外,竟然会在这里碰到程玉穗。 因为这是明明的个人专场,买票进来的都是他的支持者。 手被握住,苏夏低头,看沈肆捏着她的手指,不轻不重。 沈肆是来陪她的。 舞蹈不是歌剧话剧,不用眼睛看,无法感受舞者的那种激情澎湃,或是绝望痛苦。 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苏夏扫到一个男人翘着腿,斜坐在椅子上,而她身边的这位端坐着,背脊挺直,坚毅冷硬,让人移不开眼。 乐曲进入高|潮部分,舞蹈也是。 幽蓝的冷光下,身着月白长衫的白明明接连做了几个大动作,张力饱满。 《月殇》在编排上有苏夏的参与,整支舞结合了古典和现代,刚柔并济,动作缓急拉的很快,白明明练的过猛,韧带有点拉伤,不得不去掉了一个大飞跃。 在后台的时候,他问过苏夏,怕效果不好。 苏夏不担心,她相信白明明可以将故事的凄美述说给观众。 从现场的氛围来看,他做到了。 “明明那套衣服很美,下次我打算找这个设计团队,让他们帮我设计演出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