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非常古怪,像是在憋着什么。 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苏夏滑动屏幕,点开短信。 王义:大少爷问我,他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 苏夏顿了顿,不知道回什么,想了想还是回过去两个字:没有。 是她自己的问题。 王义:大少爷现在的心智只是个孩子,没有安全感,害怕被抛弃,苏小姐,他很在乎你,也依赖你。 苏夏捏了捏手机,这次没回短信。 还有人依赖她,生平头一回。 对面,王义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大少爷,苏小姐……” 他意识到自己的称呼,于是便改口道,“大少奶奶说她没生你的气。” 沈肆正在认真的数着手里的桂花,“一,二,三,四……” 数到十六,他把多余的拨开,看着数好的桂花,坚毅分明的面部轮廓变的柔和。 王义不解的问,“大少爷,十六有什么意义吗?” 沈肆的唇角一扬,“苏夏的生日。” 王义抽嘴,“哪个月?” 沈肆笑起来,唇边的弧度深邃,“还有十天。” 王义继续抽嘴,“大少爷,你记的真清楚。” 那不就跟沈穆锌的画展是同一天吗?真凑巧。 他叹道,“大少爷,我有时候觉得你现在这样比以前好。” 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不再被那些顾虑困住。 沈肆没听清,眼睛直直的落在走过来的老婆身上。 和苏夏交换了眼神,王义识趣的退到一边去了。 苏夏说,“走吧。” 沈肆露出一个足以让人痴迷的笑容,亦步亦趋的跟着。 苏夏的脚步不停,边走边说,“沈肆,如果让我发现你骗我,我会很生气。” 她没办法试探出真假,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阻止他们的处境恶化。 沈肆认认真真的说,“不骗你。” 苏夏的身子一滞,她怎么感觉宁愿这个男人是在骗她,那至少说明,他在她身后,她可以不用那么恐慌,无助。 沈肆瞅着老婆不高兴,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怎么了?” 苏夏跟自己生气,“别管我了。” 她很不正常。 沈肆拽她,“不能不管!” 亭子里,沈穆锌单手插兜,就那么远远的看着,他握紧拳头,又缓缓松开,倚着柱子点了根烟。 隔着花池,沈肆蹲在苏夏脚边,给她把松散的鞋带系上,还细心地给她弄掉嵌进鞋底的枯叶。 傻子会的倒是不少,沈穆锌嗤了一声,充满嘲讽,随后而至的是冷意。 烟烫到手,他皱着眉头甩开,盯着烫到的那处地方,一向自持的男人爆了句粗口。 下人们看到回来的人脸黑沉沉的,均都把心一提,“二少爷。” 沈穆锌平时会嗯一声,有时候还会露出笑意,下人们都面红耳赤,又去偷看。 但他今天半个音都没有,路过的时候,一身低气压,下人们打了个哆嗦,几个进沈家时间长的老人挺淡定,说八成是跟相好的闹情绪了。 那些年轻的小姑娘立马反驳,“二少爷没喜欢的人。” “他亲口跟你说的?”有个老人摆出一副“年轻人你吃的米还没有我吃的盐多”的口吻,“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那什么才是真的?” “谁知道呢。” 老人故弄玄虚,年轻的小姑娘们依旧窃窃私语,闹的宅子里无人不知,陈伯想拦已经来不及。 晚上,田箐桦去敲小儿子的门,“穆锌。” 房里响起沈穆锌的声音,“妈,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田箐桦态度坚决,“不行,妈不问清楚,晚上没法睡。” 门打开,沈穆锌搭着眼皮,“妈,你要问清楚什么?” 田箐桦闻到儿子身上的烟味,很浓,不像是一两根,这不是对方节制的作风,她的目光带上探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