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汇心里暗暗松口气。 忽然听见楚王似自言自语道:“反正也昏迷着,不如辛苦寡人检查检查伤口吧。” 然后,辛汇感觉一双手轻佻的按上了自己的腰,顺着松软的衣襟探进里面的小衣。 辛汇这回再也装不下去,伸出手去,一把按住那只不老实的手。 她睁开眼,唬了一跳,楚王半倾着身子,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被她按在腰间,而他满脸笑意,意味未明静静的看着她。 这样的姿势几乎将她尽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而他分明也不预备让她逃。 “小骗子。什么时候醒的?” 辛汇伸手推他,但久未进食的双手推在他身上,更像是按在他胸口一般。 “你放开我。”她面上大热,连耳朵尖都红了起来,余光不安的扫向屋中。 “放心吧,后宫中现在——绝对没有你不想看到的‘其他女人’,况且——”他看向无辜的说,“现在是你抓住的我。” 辛汇立刻松开手,松开的手瞬间被他握住。 “珍儿——”他低低喊了一声,这样近的距离,眼底的情绪几乎一览无遗,“你醒了。真好。” 那样深邃的眼神,像是无形的漩涡,似乎一不留神,就会将人卷进去。 辛汇有点结巴:“我,我想喝水。” 楚王定定看了她两秒,确认她所言非虚,这才蜻蜓点水一般在她唇上微微一点,撑起身子,几乎一个转身,将她抱了起来。 “啊……”她叫起来,楚王已经两步将她抱到了桌旁,然后稳稳放下来,再亲自自壶中倒出一杯温热的茶水递过去。 “慢慢喝,这茶水里面加了点东西,喝起来可能会有点苦,但对你的脚有好处。” 他便像哄小孩子一般,从衣兜里面掏出一块精致的匣子来,打开匣子,便露出里面各色切成小丝的蜜饯糖点,每一样,不多不少,刚刚好够装满一个指头宽的小格子。 那水看起来清绿透亮,卖相甚好,并不像多么苦的样子,辛汇只是当他小题大做,故意卖好,便一派淡定大有任凭风雨起,稳坐钓鱼台的气势,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这还是一小口,喝下去的瞬间她立马要喷出来,却被楚王一口蜜饯塞到了嘴里,在后背一拍,然后药茶便顺着喉咙苦进了心肺,这苦味,和她吃过的刚刚摘下的苦瓜,还没熟透的莲子中间还差了十个不小心咬破的蛇胆,真真儿是苦到了大肠小肠,指甲头发尖。 她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口气都带着苦味:“这、这什么东西啊……” “你的腿中了毒,这毒初时不觉,慢慢侵蚀静脉,便是四肢百骸静脉都会慢慢萎缩,你的腿现在只是暂时没有感觉,再喝上十天,才可根除毒性。” “十天?!” “每天四次。” “每天四次?”辛汇绝望的看向那半杯清透的药茶。 “嗯。每次,一杯。”楚王看着她皱着苦巴巴的小脸,拎起茶壶,慢慢将杯子蓄满,然后用眼神示意她,可以开动了。 辛汇打了个哆嗦:“这,这也太苦了。” “苦口良药嘛。”楚王还是有耐心的。 “我会被苦死的——要不针灸吧,金针银针都可以。” “珍儿。”楚王端起药茶,“来,乖乖张嘴。我给你准备了很多蜜饯,不怕,一会就不苦了。”他并不是惯常哄人的人,这也不是他的拿手好戏,即使说着这样的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