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种话。 林杏花眸光微深,其实打野猪送给自己侄子并无不可,只是胡氏把这话说得太理所当然,未免让人听着就觉得有些不痛快。不过她毕竟是林杏花的大嫂,林杏花便只笑了笑,说道:“如果能猎到当然好,不过大嫂你之前也说过,打猎这种事说不准的,有时候甚至可能十天半月都猎不到一只野兔,更何况是野猪,万一到时候我什么都没抓到,大郎成亲又耽误不得,那又该如何是好?到时候大嫂责怪我是小,耽误了大郎的大喜日子才是大事。大嫂,你觉得呢?” 胡氏紧抿着唇说不出话来,好的坏的都被林杏花说光了,她还能说什么? 黄氏侧过头,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快绷不住的脸色,这回终于有人尝到她被林杏花怼到无言以对的滋味了。 就一个字,爽! 由于缺少林大富和林二富两个劳动力,林铁贵他们花了大半天时间终于把所有地瓜都挖完了。林铁贵怕有遗漏,用钉耙在每条垄上粗粗耙了几下,还别说,还真被他耙到了好些个地瓜。 林铁贵把拣到的地瓜剥掉碎土块,扔进二妞她们身边的箩筐,慢悠悠道:“我就说肯定有漏掉的吧。” 徐氏弯腰挑起箩筐,好笑道:“是是是,你说的错不了。老头子哎,别念叨了,快点挑担子回家吧。” 林铁贵揉了揉鼻子,挑起担子往回走,路上一句话都没说,跟在后头的林杏花看着有些想笑。 林杏花她们前几天已经搬进新盖的东屋,原来的小屋子空了出来,收回来的地瓜便全部放在这间小屋子里,其实这间小屋子本有一个一米五左右深的小地窖,平日不用的时候用一块木板盖着。 这个地窖就是用来保存地瓜的,不过林家的茅草屋顶下雨会漏水,屋里不够干燥,放在地窖里的地瓜经常会有一小部分坏掉,这让爱惜粮食的林铁贵夫妇一度非常肉疼。 林杏花他们来回好几趟才把地瓜都挑完,纵使力气大如林杏花也会觉得有些疲累,手都没洗就一屁股坐在廊檐下,让自己喘口气。 二妞在厨房里探出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缩回头,没一会儿端了一盆水过来,有些羞赧道:“娘,你洗洗手。” 林杏花抬头朝她笑笑,脸上的疲倦都似乎淡了一些,“谢谢二妞。”她能感觉到,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二妞跟她亲近许多。 林杏花把木盆放在地下,卷起袖子,洗掉手背上的泥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擦拭手心和手指。 二妞这才看到林杏花双手手心破了皮,甚至露出老茧下的软肉,她吓得忙握住林杏花的手翻看,“娘,你的手都破了,看起来好疼。” 林杏花不想二妞担心,便故意笑得轻松道:“娘还是活儿干得少了,手上老茧不够厚,才会挖点地瓜就把手挖破皮,像你外公外婆就不会这样。” 二妞垂首,小脸有些沮丧之色,闷闷道:“娘,你真辛苦。我好想马上就长大,这样我就能帮你干活,你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林杏花第一次感受到被女儿心疼是什么感觉,心脏满满的,仿佛有什么快要溢了出来。唇边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林杏花笑弯了眼睛,“有二妞心疼娘,娘就不觉得累了。” 直到二妞去倒洗手水,林杏花嘴边的笑意都淡不下来,林杏花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如果能有镜子的话,她脸上的表情应该就是传说中“老母亲”般的笑容吧。 地瓜挖回家,徐氏手上又没啥事了,可农家人劳作惯了,突然闲下来反而觉得浑身不得劲,所以徐氏便决定做一点黄豆酱。 黄豆都已挑拣干净,徐氏将黄豆提前一天泡好,第二天一早上便拿了铜钱让林大郎去徐玉凤家拿面粉,她之前已经跟徐玉凤打过招呼。 虽然面粉不便宜,但是家里人都爱吃黄豆酱,平日里没菜的时候还可以下饭,徐氏咬咬牙还是决定做一点放着。 林大郎很快就从徐玉凤家跑回来,将面粉交给徐氏之后,又从兜里拿出两百文钱交到林杏花手里。 林杏花看一眼手里的铜钱,疑惑到:“大郎,这是什么钱?” 林大郎抓了抓后脑勺,憨笑道:“玉凤表姑说是啥卖了一块肥皂赚的钱,还说满河表姑父的那份以后再算,这钱你拿着先用。” 林杏花咋舌,林满河还真适合做生意,一块猪油做的肥皂居然卖到两百文的高价,要知道两百文都能卖十斤猪肉了。不过这么多天过去,林满河也才卖掉一块肥皂而已,看来确实并不好卖。 林大郎把钱交给林杏花的时候并没有避着旁人,所以徐氏和两个儿媳妇都看在眼里。当她们听到林杏花之前做的肥皂不过小小一块就卖了两百文,全部都震惊了!那可是两百文!不是两文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