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照在嫩藕一样胳臂和泛着柔光的玉镯上,相映生辉。 褚直没想到她的胳膊这样白,心中一动,抽出他大红的汗巾子来塞到玉镯里。 两相映衬,褚直手都有些轻微的抖了。 “天晚了,我们歇息吧。”这句话自然又不自然地说出口。 二娘握了一下他的指尖,心里有些担心他有些紧张了,但怕说了他更紧张,颔首道:“好。” 率先走向床榻。 褚直怔了一下,连忙跟了过去。 第一道床帐放了下去,第二道也放了下去。在严密的床帐之中,拔步床就像一个私密的小屋子,把两个人关在了里面。 褚直自己解了腰带,坐在床上。 二娘自己脱了外面的褙子,里面还有一件玉色妆花短罗衣,一条大红纱裤儿,脚上圾着大红睡鞋,露出的一段脚踝也白的惊心。 二娘上了床,见褚直还坐在那儿,沉默地看着自己的膝盖,眼珠转了转,轻声道:“怎么不脱衣裳啊?我来帮你脱?” “不不不,我自己脱。”褚直站起来解外袍,可最上面的带子解了好几次都没解开。 二娘视线落在他手上,他的手指一直在抖动,看起来不像是中毒,或者发病,那么就是太紧张了。 他不是一直想着今天吗?刚才还好好的。 他该不会不行吧?二娘又想起了前天,听说撸得多了就不行了。 “那你自己脱,我先睡了。”总的来说,二娘还是怕他太紧张了,所以别过脸不去看他,自己先钻进了被窝,反正就一个被窝,他能跑哪去。 这句话让褚直松了口气,二娘不看他,他就自在多了。说起来还都怪她,进了床帐就自个儿脱衣裳,也不提醒他,他也自己脱开了。忽然间就觉得不对,她也太镇定了吧?谁家的媳妇儿这么不害臊。总之,气氛忽然就不对了。 他……紧张! 说出去多丢人。 可两辈子他也是第一次行房,应该可以的吧?他现在身子好了……好了,是真的好了。 这个时候他一定不能怂,否则她以后还不笑话死他。 褚直终于把衣裳脱掉了,且只穿着一条亵裤——全脱了还是做不到。 转身看见二娘枕着他的枕头,伸手碰了碰她的脸:“往里面去点,你睡着我的枕头了!”对,就是这种语气。 二娘睁眼就看见他精瘦的排骨,比以前还是有肉了。侧脸看了看枕头:“这是我的,你的在你手边上。” 褚直:…… 低头一看,自己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