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二娘起床之后,褚直原打算再睡一会儿的。但觉得床上空荡荡的,就扯了二娘的枕头夹着。结果越夹越硬,怎么都睡不着了。 这要从褚直前世说开了,褚直的身子一直不好,一年穿几回寿衣,赶上天好能出来晒晒太阳都是难得的,所以就算活到死,他下半身能竖起来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当然也跟他很少有那种想法有关,如果一个人连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知道,怕他是没什么心情干别的事情的。 可是自从他的毒解了之后,又渐渐能吃些花生、鸡肉,二娘便叫厨房用鸡汤熬粥给褚直吃,用的都是养了好几年的老母鸡。不知道是不是连续喝了几天鸡汤粥,褚直毒解了之后原是隔三差五的硬一回,现在变成每天早上都能硬一会儿。 当然,也许是跟二娘睡一个被窝的原因。 总之,他今天早上很难受。 他不应该这样。 真的名士应该志趣玄远,不滞于物;寄情山水,谈玄论道;蔑视权贵,宁折不弯;恃才放狂,傲视古今。说通俗点就是他想有个女人的时候就该有个女人,想跟女人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不是现在夹着女人的枕头。 虽然如此,他发现夹着枕头还是很舒服的,不觉顶了几下,又痛又麻的感觉让他舒爽不已。他不由把这个枕头跟二娘比较起来……有些欠软。 想到软,褚直就想起来早上摸到的。开始的时候他是无意的,后来那几下是借着半醒摸的,床上摸到的跟在外面摸到的不一样,他是伸进去了,褚直回想起那种滑滑的感觉,就像……像绸缎。 想到绸缎,褚直记起来了,他不是还藏了二娘的一条锦缎小肚兜吗?那肚兜被他塞在哪了? …… 褚直光着脚下了床,幸好地上铺着大红色四合如意天华锦纹绒毯,并不多凉,他蹑手蹑脚地从柜子深处翻出那条肚兜,紧紧攥着做贼似的回了被窝。 褚直原没想做什么的,他也没想到后来会变成这个样子,一阵颤抖之后目光涣散地躺在被子里,手仍旧攥着小肚兜,却没了开始的力气。 偏这个时候传来了脚步声,他只得出声阻止。万万没想到会是二娘,一时间他忘了自己的身份,就跟被二娘堵在安定侯府那破楼上一样,想下下不了的感觉又来了。 褚直刚藏好东西,二娘的手就挑开了拔步床的第二道床帐。 四目相对,二娘发现褚直的脸红艳艳的,水嫩嫩的,青/丝缭绕,整张脸就是一个大写的……“媚”。 难道他故意赖床不起是在等她——就算二娘揣测出来了,心脏也跟被一只手挠了轻轻挠了一下一样。 “你出去……” 褚直躺在水红锦被中,头发散着,跟锦被的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二娘感觉他就是在欲迎还拒。 这孙子一向如此,口是心非。 但是他的确漂亮的……性格不乖的猫总会激起她某种想调/教、蹂/躏它的欲/望。 二娘好一会儿才控制住了自己,笑了笑:“大白天脱光了容易着凉,我小日子还在,不是那么容易走的,你赶快起来罢。” 褚直本来盼着她走,听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