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娘视线一扫,看见了两头白牛。不是她心细,而是这两头牛那么扎眼,想看不见都不容易。 犊车前头没人,褚直这会儿宁愿赶车的在车里面睡觉偷懒,可打开勾栏门,里面空无一人。 “进去。”二娘在褚直背上一拍。 “你想干什么?”褚直本能问道。 二娘给了他一脚,褚直在车厢里摔倒,幸亏下面铺着厚厚的毡毯,还有锦褥。 “干什么?”二娘跳到褚直身上,把他坐在屁股下面。嫌说话不方便,又抓着他翻了过来。 这样看起来就像骑在褚直腰上。 褚直不能说话,姿势好说,就是上面的人太沉了,就像一头牛压住了他。 “你差点害死我,幸亏我跑的快。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嗯?就是这个车厢,说好的没齿难忘?说好的肝脑涂地呢?” 褚直不能说话,因为他感觉到两只手伸进了他的衣裳,贴着他的胸膛在四处游动。那带点凉意的手擦过他的一小点地方,他禁不住一哆嗦,砰的一声,一团火炸开了。 “好,白眼狼,不是要报答我吗?那就……” 这话落到褚直耳中,即将降临的噩运一下变成画面浮现在脑中,他一阵晕眩……被灌入了无数花粉一样。 但想象中的“凌/辱”并没有到来,反而是清新的空气忽然灌入了肺部。 二娘飞快地拔下他头上的金玲珑寿字簪儿,加上刚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一块玉,举到褚直面前:“这东西应该对你很重要吧?现在在我手上。今天的事,如果走漏半点风声,你猜你的东西会在哪儿?安国公府的女孩儿手上……太简单了。不如我就把它送给你那好侄儿的娘,再附上一封‘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呵呵……侄儿喜欢叔叔,叔叔喜欢嫂子,燕京该热闹了。” 程瑾的娘永真公主……褚直觉得他还不如昏过去的好。 “你不是也脱身了么?”褚直咬着牙道,就凭这女魔头的功夫,她一定能说到做到。 二娘漫不经心地打量他这架犊车,见沿着车壁有几个把手,随手叩了叩:“我脱身是我跑的快,我要是跑的不快岂不是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还骗我把那两个人推进水里呢……那真是你的小妾?” 褚直身子一僵,幸好此时二娘确定暗格里装的不是暗器,伸手一拉,里面装的满满的糖果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此处不宜久留,二娘也不跟他废话了,把方才捡到的褚直的帕子摊开,两大盒子糖果子都倒上去,包好打了个结,拎着就走。 “你是谁?”褚直抓住最后的机会,那根簪子还好,玉可是他娘留给她的。 想不到这小子还有胆问她,“你猜”差点从她嘴里溜出来。二娘想了一下,微微一笑:“除了皇帝,京城谁家最有权?” 褚直怀疑道:“镇国公府?” 二娘又道:“谁家最有钱?” 褚直:“褚家?” 二娘打了个响指:“对了,我就是褚家的,褚大娘。” “再见,小子!” 褚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