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院的棋生们年纪都相对统一,基本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少数几个或是十七、八岁的超龄棋生,或是十二、三岁的低龄棋生。按照震旦棋院的棋生培训制度,六岁即可报名,十二岁即可参与内部选拔。但如果十九周岁还未获得初段资格,那就一般会被棋院劝退了。 因为是单循环赛制,所以依旧采用了一局定胜负的方法。所有20名选手经过电脑随机配对之后,开始了第一局对弈。因为要在两天的时间里,所有棋手必须集中完成至少十九局对弈,其实对大家的耐力和体力都是极大的考验。尤其是人的神经长时间处于紧张状态并集中于某一事物,这其实是非常残酷和不健康的。但在围棋界,高手之间的对弈往往就是一句好几小时,然后一个月都必须沉浸在这样的环境里。大手合、锦标赛、头衔战,仅仅是国内的赛事就足以让职业棋手疲于应付了,如果再加上国际赛事,其实很多棋手都必须有选择性地放弃部分赛事,否则整个人的体力和脑力都是吃不消的。 这次对弈采用的是专业的对弈室,虽然大家的对弈室没有那么豪华,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每间对弈室都有专业的裁判坐镇,也有助理在旁边负责端茶递水。棋盘的正上方有摄像机负责直播和记录,同时两侧也有摄像机记录对弈棋手的表情。媒体自然都去了媒体室,媒体室有电视墙,可以看所有对弈室的情况;其余人则去了观棋室,观棋室则只能通过切换频道来观看不同的对弈室情况。好在震旦棋院早有准备,观棋室的房间不仅大而且还不少。 震旦棋院的电脑其实还是很厉害的,在第一轮对弈中,没有一对棋生互相遇见,相反都是棋生对弈社会棋手。孙平看到整个安排之后,也就是笑笑便过了。人家的主场,偶尔搞点无伤大雅的小动作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孙平拿着在棋院商店买的一把纸折扇就走进了对弈室,这把纸折扇算不上什么高档的手工艺品,只是孙平很喜欢扇面上的那个“禅”字罢了。 走进对弈室,东面的座位上已经坐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于是孙平就坐到了西面的位置上。经过猜子,孙平猜中了黑子,于是双方交换了棋盒。孙平看了看少年,依旧是自己擅长的中国流开局,然后紧接着就是几个不常见的定式将少年困住,待大雪崩之势形成之后,孙平就直接在中盘逼迫少年投子认输了。整盘棋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了,孙平看了一眼那个少年就起身去休息室休息了。而正在观棋的媒体们也被孙平的棋力给吓到了,因为到了这个阶段,大家的棋力其实差不多了,谁拿初段都是有可能的。但是孙平能在二十分钟内逼得对手投子认输,那就足以证明他的棋力远远超过了他的对手。 第二个出来的则是马明宇,他似乎有点不高兴。看到孙平正在那喝茶,他凑过去道:“都到这个阶段了,还是没有碰到什么厉害的人。孙老师,你是不是最厉害的?” 孙平其实按照棋力来说,的确是这个星球上最厉害的。但是围棋也是看经验的,所以孙平只是笑笑,答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看你大师兄就从不认为他有多厉害。” 听着这对师徒在聊天,几个来喝茶的记者也凑了过来。虽然不是正规的采访,但是他们也对这对师徒颇有兴趣。毕竟以两人的表现来说,他俩的确是这次初段名额的最有力的竞争者。“这位同学,你老师是哪位棋士呢?还有你大师兄是谁?”在围棋记者看来,马明宇应该是师出名门,而且应该还有一位显赫的师兄在围棋界早已声名鹊起。 “我老师就是孙老师啊,他也是我的语文老师。”马明宇的话一出口,几个记者顿时有种黑线的感觉。但是马明宇继续说道,“我师兄叫范奕伦,他是网球选手。”记者们顿时崩溃了,这是什么奇葩的围棋师门啊?老师是语文老师,师兄是网球选手,干脆还有个师弟弹钢琴算了。不过虽然这些记者在心底暗自吐槽,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师徒俩的本事。 第一天的比赛从上午八点持续到晚上十一点,总共十轮的比赛之后,保持全胜的就只有孙平师徒俩。尽管孙平打算低调的入段,但是现在这样的成绩已经不是低调可以形容了。第二天孙平和马明宇赶到棋院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记者准备采访他俩了。但好在棋院也有准备,知道正是两人的关键时期,所以立刻安排人从前院将他们从记者的包围中抢救出来。因为距离正式比赛还有一段时间,孙平便和马明宇在休息室里略微休息了下。两人都没有吃得太饱,因为饱腹会让血液集中于胃部,从而让大脑轻微缺氧而产生注意力不集中或嗜睡感。 第二天的比赛依旧在八点的时候准时开赛,孙平和马明宇依旧是大杀四方的存在。于是很多棋手纷纷改变策略,既然没有办法战胜这对修罗师徒,那就干脆放弃,免得浪费自己的精力。于是在对手的放弃之下,孙平和马明宇反而赢得更加轻松。到了中午的时候,尽管还有几盘没有下,孙平和马明宇已经确保了初段资格。不过因为授段是晚上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