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想跟你说的,谁知道你信号不好。这花真的会给人带来好运……你知道吗,我不会养,一周不到,差点养死。” “我想着这样不行啊,你不是说,花没了,你就没了吗,我可不能让你死啊。我就抱着花出去,想找个懂的人……” 马路上人来人往,遇见阿莎,阿莎其实没看到她,先看到的是花,急地嚷嚷:“你就这么抱出来?这花不能冻的!” 一边说一边除下外套,小心地裹到花盆的迎风一面。 卫来斜乜她:“这就看对上了?进展到什么阶段了?” 埃琳期期艾艾:“喝了几次咖啡,现在她每天下班来店里帮忙,牵过手……大家认识一个月都不到,我不想发展得太快了,你觉得呢?” 卫来不吭声,在“快不快”这一点上,他没什么发言权。 顿了顿说:“所以就这么着,把我的花拐走了?” 埃琳居然振振有词:“怎么能是你的花呢?你也就是起个转交的作用,你养过它吗,浇过水吗,松过土吗,除过虫吗?你什么都没付出,这花要保佑,也不保佑你啊。” 卫来忽然发现,埃琳也是个天生的谈判高手——她说完了,又摆出一副央求的笑脸:“卫,给我吧,我和阿莎都喜欢这花。看在我爱了你那么久的份上……” 又拿爱他来说事,爱了他那么久,床都没给他铺过一次,到头来还要走他一盆花。 卫来咬牙切齿,但要命的是,他觉得埃琳说的有道理。 也对,他没付出过,这花即便真的很玄,能保平安,保的也不会是他。 于是他说:“……行吧。” —— 他睡了长长的一觉,没醒过,但不安稳,大梦如戏。 梦见十万火急,他追着一个人跑,那人有块神奇的表,能让时间倒流,他跑了好多路,终于摁倒那人,逼着他把时间拨回六年前。 那人动作太慢,磨磨蹭蹭,卫来没耐性,把表夺过来,狠狠一拨。 使的力气太大,拨过了头,一时间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他正站在一条乡间的小路上。 时候是秋天,道旁长满萋萋野草,草尖染长长的姜黄,树上的叶子缓缓落飘,而岑今,就在这条路上慢慢地走。 她只四五岁,穿小花衣,扎两个羊角辫,辫子支楞着翘起,像人一样倔强。 斜挎着一个小书包,走路走得慢吞吞,草也要挨过去看,小石子也要弯腰去捡,看到树也要比比身高——是那种会惹急着赶路的母亲上来揪耳朵的小姑娘。 卫来跟上去,看她只那么丁点大,想笑。 她察觉到有人跟着,很警惕地回头,说:“你是谁啊?” 卫来蹲下身子,看她装出很凶模样的小脸,不知道该怎么说,顿了很久才开口:“你以后会认识我,你会上我的船……” 岑今说:“滚蛋!坏人的车和船,都不能上!” 她掉头就跑,小短腿蹬蹬的,书包一直打屁股,跑远了还慌里慌张回头看,脚下一绊,摔了个跟头,下一秒飞快地爬起来,小轱辘一样,又转远了。 卫来第一次发现,原来岑今这么能跑…… 醒来的时候,唇边犹有笑意,窗外是被滤透到近乎稀薄的人声,飘在高处,连绵不绝。 卫来在床上躺了会,这才想起今天是戴帽节,成千上万人正聚在市中心的南码头广场,那里有阿曼达女神铜像。 上世纪初的晚上,有一群学生在阿曼达铜像附近彻夜狂欢,无意间看到夜色里孤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