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战斗力比之从前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好在兵卒还是勇战的,且还有先帝遗下的一些原北军心腹将领在,这才没有出现什么大纰漏。 但也仅仅逼退济王和桢泉军而已,剿灭还不能够,目前战况胶着,三方对峙,暂没看见谁有溃败的迹象。 邵箐听得隐喻齐王,忍不住悄悄瞄了魏景一眼。 魏景心中作何感想不得而知,他表面却是丝毫不见异色的,待诸人众口一词说罢,他略略沉思,颔首。 “诸位所言甚是,偏居一隅,确实不妥。值此良机,当尽快谋求出得益州,北定中原。” 简简单单一句话,逐鹿天下之意已悉数透出。在场不管是庄延寇玄,还是戴光等人,个个心潮激荡,面上却更加严肃。 谋求天下的基调已经定下,那么第一步就是出益州了。魏景将视线投向议事大厅左边,整面墙悬挂了一幅大楚地域图,他道:“出益州,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出益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先前说过益州的地形,盆地全包围,连绵险峰峻岭,通道极少进出无坦途,故而才拖住安王,并让他狠狠吃了一个大亏。 换了其他地方,这战策玩不转。 然而这么一个易守难攻的绝佳之地,它并不是没有弊端的,它的弊端和好处一样大。 进难,出也难。 大厅众人盯着那幅地域图,季桓沉吟片刻,道:“主公,出益州唯有东北两个方向,然官道和长江水道,应当率先摒弃。” 益州出中原,是有官道的,是相对而言最好走的道路。从谷城出发往北,通过金牛道进入汉中郡,再穿过汉中东北方的子午道,也就是穿过秦岭,就能抵达关中司州了。 洛京,就在司州中北部。 但自从益州落到“杨泽”手里后,皇帝就在子午道的另一边关口增派重兵,此路不通。 另一个就是长江水道,四百里三峡,两岸陡壁无丁点冲积平原,河水汹涌且深不可测,整条水道又细又长。上游水师攻下来势如破竹,而下游往上攻则难于登天。 本来长江水道是很好的出益途径,问题是魏景手下亲信水师很少,大型战船也来不及打造,只能放弃了。 季桓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颔首。 只是除了这两条路,其他的最好也就差不多如崎山道般的险径。人少出已极难,率大军出更是难上加难。一个不小心,安王先前吃的大亏,自己就得吃上了。 季桓缓缓道:“主公,在下以为,若能在毗邻益州之处,寻得一盟友,当是上策。” 除了大军难出以外,粮草运输也是一个不亚于前者的重大难题。总而言之处处艰难,但若能与险径另一边的势力结成同盟,诸多难题立即迎刃而解。 众人深以为然,魏景也颔首:“伯言所言不假,结盟确实是上上策。” 其实季桓以上发言,是他们几次私下讨论后得出的结果,接下来要商量的才是重点。魏景将目光重现投向地域图:“诸位以为,当选何人结盟为宜?” 既然想结盟,那这个盟友选择就是重中之重。 戴光站起,行至地域图前,一指,正是荆州中南部区域:“某以为,此处已可摒弃。” 魏景颔首:“确实如此。” 南部中部,大半个荆州已落入安王之手。苍梧关一役,不但歼灭了安王两万将士,同时也将对方的警惕心提到最高点。 安王势力下的通往益州那几条道,不管是大是小,统统都在道口设了营寨,陈了精兵,另外还有几万将士驻扎荆州之西,随时可援。 硬闯的话,大几率被安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北边同样不合适。” 戴光视线往上,看向益州最北部的汉中郡,手在汉中郡北境边缘一划而过:“益州北邻凉州司州,此二地皆是出益下下选,比荆州更甚。” 凉州兵亦悍勇,且有羌氐混居,民风彪悍,很棘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