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国公家大姑娘是和庆县主,二姑娘便是二房的长女。 沈繁繁都没问韩元蝶为啥不问祖母母亲之类,她是很知道她们家的事的,许夫人淡然,不管什么事总是表示你自己愿意就行了,惯孩子的一塌糊涂,而王慧兰多半限于出身,贤良温柔是有的,眼光见识却不很高,不过她很知道自己的不足,并不轻易下决定出主意,干涉女儿。 韩元蝶处于半放养的状态,在各处都学了些,这会儿沈繁繁就跟她说:“虽然只是纳妾,可这又不是寻常纳妾,瞧他们家的动静,又是二房的姑娘给你下帖子,我瞧着,他们家的奶奶太太姑娘们,多半挺喜欢你的。” 啊!“会吗?”韩元蝶疑惑:“不管怎么说,华安公主也是敬国公府的人,敬国公府难道不觉得丢脸?而且别的不说,华安公主成了县主,他们家本来可以办的事都办不了啦,连银子都得少,他们家还能喜欢我?” 韩元蝶补了一句:“虽然是她赶着上来欺负我的,可也不能就喜欢我吧?” 沈繁繁莞尔,圆圆不仅是天真未泯,而且心中光明,没有那些龌蹉的算计,更不懂那些仿若毒蛇般的妒忌,她在韩家那样的家里长大,心胸开阔而光明,真是宛如一颗珍珠。 沈繁繁笑道:“你想,你都没惹她,她就赶着来欺负你,可见平日里为人多么跋扈,多么不把别人当回事?这样的性子,有多少人能喜欢她呢?更何况一家人,见的更多,被欺负的也就更多啊,就算都是小事,甚至在大事上可能还因为华安县主而得利过,可有些人是宁愿自己也吃点亏,也愿意别人吃大亏的呢。” “还有这样的人?”韩元蝶问。 她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这样想过,甚至完全没有想过有人会这样做,这在她看来,实在太奇怪了。 沈繁繁笑道:“这样的人多了,平日里我比不过的人,一旦倒了霉落了魄,多少人都欢欣鼓舞的上前踩上两脚呢,哪里还会理别的。” 韩元蝶没亲身经历过,颇有点似懂非懂的,或许她曾经经历过,却没有明白,便只笑道:“沈姐姐说的这样,这敬国公府简直是龙潭虎穴了,我越不敢去了。” “这倒不打紧,你现在这样出名,敬国公府绝对不敢对你动什么手脚,说不准还得打发人暗中保护你呢,不然你若是在敬国公有个什么事,只要你肯喊冤,谁都得怀疑是敬国公伺机报复。”沈繁繁又嘲笑她了。 韩元蝶嘟嘟嘴。 沈繁繁见状又笑道:“若是你十分不放心,你请常姑娘陪你去吧,这后宅女眷动手脚的法子不过那几种,你老实点不要落单,加上常姑娘替你看着吃食茶水熏香什么的,自然就安稳了。” 说的也对啊!韩元蝶笑道:“好,那沈姐姐替我请一请常姑娘吧。” “嗯。”沈繁繁就吩咐自己跟前的丫鬟,去跟常小柏说一说,看她愿不愿意去。 过了一会儿,外头人进来复命说,常姑娘应了明日随韩元蝶去敬国公府。 常小柏替沈繁繁诊脉,调理身子已经有三个月了,一直就住在沈繁繁陪嫁的别院里,每几天上门一次,沈繁繁说常姑娘常在外头各处走,见识不凡,性子也磊落,虽说替沈繁繁调理了身子,算得上救她一命了,但并没有借此要这要那,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儿。 沈繁繁还打发了人去替常小柏找姑母,只是找了不少人打听,都说她姑母在十几年前就搬走了,当然也没说要搬去哪里,后来更没有回来过,找了一大圈,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这种事,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 韩元蝶又跟她东拉西扯的聊家常,还有托沈繁繁给那些低级军官们找媳妇的事,直说到用了晚饭才肯回家去。 第二日一早,用了早饭,韩元蝶正要打发家里的马车去接常小柏,却有丫鬟进来通报说程将军来了。 韩元蝶随口道:“今儿倒是没请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