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劳皇阿玛惦念,弘煦早就已经大好了。” 康熙皇帝闻言点了点头,口中道:“那就好。弘煦是个好孩子。将来可成大器,你要用心培养着。” 藏在袖口中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弯曲了几下,胤禛十分冷静地说道:“承蒙皇阿玛看重,儿子定会对弘煦严加管束,让其早日成器。” 康熙皇帝见胤禛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笑着遥指了指他:“你呀你,从小就是这么一副严肃较真的样子,朕还记得你幼时,朕手把手的教你写字……”说着说着,康熙帝免不了又开始怀念起往昔来。 胤禛的脑海里也情不自禁的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年轻威武的皇帝,膝上放着个板着脸的小人儿,身旁站着一位柔美端庄的丽人,正执扇而笑。 只可惜那样的情景,注定只是存在与回忆之中。 跪在地上的胤禛,抬起眼角看着正滔滔不绝的感叹过去的康熙帝。都说只有老人才愿意总是提起过去。 他的皇阿玛也真的到了这个风烛残年的时候了。 “请皇阿玛一定要保重身体。”胤禛突然出声打断了康熙帝的回忆,父子两个对视了一眼,胤禛垂眸,静静地说道:“皇额娘肯定也是这样希望的!” 今年宫宴中,最大出风头的人莫过于十四阿哥胤祯。康熙皇帝很明显对这个儿子表现出了极其喜欢的状态,众人见状,自然会去攀附,反观胤禛,自那日后便彻底沉寂了下去,最后干脆闭了府门,修身养性起来。 他甚至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号,叫做富贵闲人。 众人见状,便道,雍亲王这是要避着十四爷的风头呢。 过完年,转瞬间便又是开春,府里面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弘时的侍妾钟氏传出有孕的消息,李氏听闻此事,不见高兴,反而是大发雷霆,趁着弘时不在府里,竟强行要钟碧月堕胎,那钟氏倒是个机灵的,连哭带喊的先往外冲,闹得府里人尽皆知。 乌拉那拉氏与年若兰赶过去的时候,李氏正抓着钟碧月的头发,扇她的嘴巴,边扇边骂道:“作死的不要脸的小娼妇,竟偷偷的换掉避孕药,谁给你的泼天胆子?以为怀了孩子就能挟持我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呢!” “够了,还不快快住手!”眼见场面闹得越来越不像话,乌拉那拉氏当下便怒呵一声,指着底下站着的下人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那两个人拉开!” “呜呜,福晋救我,福晋救我啊!”钟氏见了乌拉那拉氏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扑过来扒在她的腿边一个劲儿的求救着。 年若兰看着这乱糟糟一团的场面,心下却也明白李氏为何会如此暴怒。钟氏身份卑贱,又大着三阿哥四五岁,说句直接的不过就是带着爷们知人事的领路人,试问这样一个身份卑贱之人,怎么配生下三阿哥的长子?要知道李氏还一心一意地巴望着,弘时娶一个高门大阀的贵女,有个强力的岳家,日后也能成为臂膀依柱。若是在主母还没进门的时候,就有个庶子立在那里,未免太过刺眼,心疼女儿的人家多半是不会选择这样的女婿。 “李姐姐和比比如此,再怎么说,钟氏肚子里怀的也是三阿哥的孩子,您的亲孙子呢!”年若兰眨巴眨巴眼睛,虽是劝慰的话,但语气里满满地却都是调侃:“你不也总说,什么时候能报上孙子,这一生也就圆满了之类的话吗?” 李氏听了年若兰的言语,脸色瞬间变得漆黑一片,指着钟碧月便大骂道:“凭这作死的小娼妇,也配生下我们弘时的孩子,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呢!” 明明每回完事后,都会被灌下避子汤,偏这小娼妇心眼子多,见人走了,便用着手指抠喉咙催吐,这才中了标怀上了弘时的孩子。 钟碧月不言不语只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哭的是梨花带雨,她心里自然也有着自个的算计,再有个一年半载的三阿哥就该娶亲了,到那个时候自个还不知道是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