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爷满意点头:“如此,却要委屈两位在贝勒府再住三月,三月后,待本贝勒痊愈,必以重礼相谢。” 丁太医与张太医齐齐低头:“臣等分为之事,不敢当四爷相谢之语。” 四爷点了点头,突然问道:“我府中那位染上疫疾的格格现今如何?” 听到四爷这话,两位太医脸上齐齐露出为难之色。 四爷眯了眯眼:“怎么,可有什么难言之事?” 丁太医暗自叹气,回道:“下臣二人为钮钴禄格格诊过脉,格格五内衰败,生机透支,实是大凶之兆,后据服侍格格的珍珠姑娘所言,格格进入东小院之前,曾服用过一枚丹丸,那丹丸功可大补身体并激发体内生机,危急时可救命,亦是对抗传染性瘟疫的奇珍,只惜不知因何故,奇珍化作奇毒,转益为害,下臣二人对钮钴禄格格如今的身体却是束手无策,除非……” 四爷眯眼,眼中寒光闪动:“除非什么?” 丁太医没敢抬头,自然没发现这位爷心情不太好,只继续说着未尽之言:“除非能找到那配制丹丸的方子,我二人或可根据方子找到应对之法。” “没有那丹丸方子,钮钴禄氏难道就救不回来?” 丁太医点头:“若是中毒,合我二人之力,总可一试,可格格如今却非是中毒,而是生机被激发太过导致的肺腑衰竭,加上时疫之疾入侵,内外夹攻,实在万分棘手。” “珍珠可说那丹方能去何处寻?” 丁太医:“珍珠姑娘无法为下臣提供丹方,只道格格房中尚余有一枚丹丸,下臣二人百般思索,如今唯有取那丹丸研制,看能否还原丹方,从而为格格找出一线生机。” 四爷想了想:“我让苏培盛去传话,将那枚丹丸取来。” 丁太医与张太医目光一碰,齐齐点头:“如此最好。” 送走两位太医,四爷眸含冷光,靠在枕上冷笑:“别人行事都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你做事怎么就从不多想想?” 亏他前几天还为钮钴禄氏的心意感动过,不想,人家根本早已做好万全准备,他的那番感动全都是自作多情。 素来自视甚高又自觉受到欺骗的四皇子,一时之间不由恼羞成怒。 一直在旁听了全场的茹蕙自然知道这位爷在不高兴什么,“爷不就是我的后路,想那么多累都累死了。” 听到这话,四爷眸中冷意一敛,喜悦之余又皱起了眉:“你也该收收这懒散的性子了,这些年被人算计的教训全忘了?” 茹蕙秀眉一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与其将心思花在我不擅长的争斗上,不如把时间用来增强自己的实力,实力强大了,别人在算计我之前,总要先想想激怒我的后果他们是否承受得起。” 霸气的宣言,让四爷一滞。 得,他算是白操心了。 “再说了。”茹蕙伸手抱着男人的脖子狡诘一笑:“算计呀,筹谋呀,不都是你擅长的事?有你在,我还担心什么。” 四爷觉得自己被强制灌了满满一罐蜜进嘴里,以至甜得他有些头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