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忽然阵阵发凉。 “长宁,替我安排出院。” “回家么?” “不,去疗养院那边,安静点。” 那边医疗条件不比医院差,而且安保一流,不用受无关人等骚扰。 真的要下雨了,出租爆满,医院门口更是难拦到车,余晚一时拧眉。 身旁,骆明川鼓着勇气,说:“余晚,就要下雨了。”他先前才被她冷脸拒绝,如今不过是担心她,才重新拉下脸。 余晚望着前面,没说话。 骆明川垂着眼,说:“余晚,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本我们都好好的,是不是因为见到了我二叔?那天我真的不应该贸贸然带你回去的……”他还是懊恼。 听到那个称谓,余晚僵硬的说:“不是,和你二叔无关。” 骆明川又无措了,他安静下来。 一阵劲风刮过,豆大的雨噼里啪啦随之掉下来,骆明川手里拿着伞。他连忙撑开,将整个伞面移过来,替余晚挡雨。 余晚往旁边躲,并不接受他的好意。 骆明川皱着脸,气道:“你干嘛要和我这么倔?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难受,更加……心疼。” 全部是他难言的委屈,还有最直白炽热的关切,贴着人的心,让人心里都是暖的。 大雨落下来,砸在余晚脸上,顺着眼帘滴下来,她的眼眶莫名温热潮湿。 余晚狠狠心说:“我已经说过不喜欢你,你这样,知不知道很烦?” 骆明川一怔,低低垂下眼。 他将伞塞进余晚手里,转身回车里。 他开车颓唐离开。 余晚撑着伞,眨了眨眼,别开脸,望向前面。 大雨瓢泼,盖住了这个世界,全部是迷蒙水汽,让人辨不清方向。她忽然觉得累,一点都不想动。 过了几分钟,骆明川居然又回来。 他将车停在余晚面前,探过身,打开车门,骆明川坚持说:“就算是烦我,也请让我送你回家,现在下雨了。” 余晚是固执的,可面前的这人也是固执的。 余晚坐进车里。 骆明川一路沉默,再没说其他,只是将她送回家。 到了小区门口,余晚道过谢,直接下车。骆明川便追下来,还是将伞递给她。 余晚仍然不要,他捉起她的手,将伞放到她的手里:“余晚,你就算跟我倔,也别伤了自己的身体,女人身体本来就弱。” 雨很大,两个人都淋湿了,将他的话也撕的支离破碎。 他身上的t恤耷拉下来,头发也湿透了,遮着眉眼。 余晚莫名酸楚,她握着伞,骆明川就跑掉了,似乎生怕她拒绝。 还是叫人难受。 直到骆明川车开走了,余晚才撑伞回去。 …… 直到没有了人影,只剩漫天漫地的大雨。季迦叶远远的,收回视线,对司机说:“回去吧。” 他倦倦阖上眼。 忽而想到什么,又吩咐道:“别回别墅,去公寓。” “好的。” 是他原来带余晚来过的那套顶楼公寓。 电梯门开,直接入户。 没有开灯,一切都是灰蒙蒙的。 房间里,衣帽间的门是开着的,有家政来打扫过,一切干净。 他曾在这儿,揽着余晚,说,我们去新西兰吧。 如今只剩他一个人。 季迦叶将衣帽间的门阖上。 因为时差的缘故,他的头很疼,季迦叶难得喝了两杯红酒,还是头痛。夜里又突然接到管家的电话,说是明川病了,季迦叶忙赶回别墅。 管家已经请医生过来,量了体温,开了药。 这会儿明川已经睡下了。 “怎么样?”季迦叶问医生。 “还行,就是淋了雨,有点热度,睡一觉就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