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睡醒,有点惺忪。 “是我。”季迦叶言简意赅,“我今天去欧洲,你想要什么礼物……”他话没说完,那边已经直接挂了。 嘟嘟嘟急促的忙音,从耳边传到心里,烫的人心里莫名空落落的难受。 季迦叶握着电话,静静端详着,眸色一瞬凉凉的。 他还想告诉她,不要和明川走得太近,就算是痛,忍一忍都会过去的。 他还想告诉她,他过几天就会回来…… 余波的事解决得很快。 江成那边不再坚持,余波只拘留了几天,又赔了医药费,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这小子也不要人去接,说是自己回来,固执的要命。 施胜男重新精神抖擞,买了许多菜回来。她在水池子杀鱼,余晚负责择菜。 初秋了,新鲜的小菜有点蔫儿,余晚默默的挑拣。施胜男一边杀鱼,一边说:“最近怎么总不见小骆来啊?” 余晚还是低头。去掉两片黄叶子,她说:“妈,我和他就是朋友,你别再乱猜。” “怎么可能?”施胜男有些急,“你没看见小骆那眼睛、那颗心都盯在你身上,你这……”她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只催促余晚:“快去给小骆打电话!余波出事,小骆跑前跑后出了不少力,总该请别人吃顿饭。你快去!” “妈!”余晚嫌烦,丢下手里的菜,转头回房间。 “你打不打电话?”施胜男追着问。 “不打!” 余晚很倔,施胜男真能被她气死。 房间里,余晚微微有些失神。 窗户推开,秋意一点点润进来。外面是高高的一株银杏,笔直而挺拔。叶子小小的,像扇坠一样垂在枝桠上,中间还点缀着白果。 这些天,其实骆明川还是来找过她的。 只不过余晚狠狠心,都当没看见。 她不能再伤害这个人。 不知发呆了多久,余波回来了。“妈。”他冲着厨房喊了一声,又过来敲余晚的房门,“姐。”他推门进来。 余晚回头。 余波手里提着个果篮,他示意道:“喏,有人送的。” 不用挑明,肯定是骆明川。 他知道余波今天出来,所以特地备了礼物。 余晚了然,问余波:“人呢?” 余波耸了耸肩,说:“没上来,只是给了我这个,还让我问你和妈好。” 彬彬有礼,细致周到,是他的风格。 余晚默默看了看,没说话。 觑了觑她的脸色,余波说:“姐,你不下去看看啊?我觉得……” “不了。”余晚淡然的转过去。 一顿饭吃得施胜男唉声叹气,不停在说余晚:“小骆哪儿不好,你还挑挑拣拣?余晚,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 余晚没答。 施胜男更加生气,根本没有好脸色给余晚。 饭后余波洗碗,施胜男还是唠叨,根本不停,余晚在家里待不下去,索性去医院看沈世康。 沈世康术后情况不算好,不过总算醒了,正一点点康复。 医生说是再也不能受刺激,所以大家在沈世康面前都尽量小心,也幸亏那个禽兽出国了,沈世康如今才能安稳恢复。 施胜男煲了汤,盛在保温盒里,让余晚带过去。 走出楼道,余晚直直往小区外面走。 忽然,眼角余光里,有一道清隽身影立在那儿。下午起了风,天色阴沉,偏偏那道身影带着暖意。 余晚愣了愣,下一瞬,她目不斜视,只望着前面,脚步没停。 余晚在路口等出租。 骆明川慢慢从后面过来,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我送你吧。”这么多天,他终于过来说一句话,声音和软,还带着些小心。 “不用。”余晚冷冷拒绝。 骆明川瞬间有些尴尬,他年少成名,还没有这么挫败过。 很快,一辆出租过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