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身下去,指腹慢慢刮过余晚的脸,季迦叶打量着她。 “余晚。”他有些正式的喊她,季迦叶毫不客气的评价,“你以前遇到的,都不能算是男人。” 稍稍一顿,他无比自信的说:“今天才是。” 不可一世,又嚣张至极。 这便是他。 他说着,就两手禁锢着她,俯身吻了下来。 凉凉的吻,余晚克制不住的战栗。 她躲他、推他,使劲往后躲:“不行!” “没什么不行的。” “搂着我。”季迦叶紧接着发号施令。 余晚僵在那儿,没动。 季迦叶便捉起她的手,环住自己脖子。 他吻她。 余晚还是瑟瑟发抖。 她真的是怕极了。 季迦叶蹙了蹙眉…… 余晚不知道这个男人能同时做这么多事! 他像是知道她所有的弱点,每一件都是折磨,每一件都从灵魂深处让她战栗,让她发抖,又凶又恨。 余晚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全是湿漉漉的汗,大汗淋漓,密密的,她就像是被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热极了。 房间里没有开空调,哪怕山风习习,还是热。 偏偏他的每一个吻都凉,每一个吻都叫人难熬。 反差至极。 还没有正式开始,余晚就已经失聪了,她的手无处安放,只能去推他。 暗暗的,没有光,但余晚知道,他身上也有汗。 那些汗濡湿了男人一丝不苟的笔挺衬衫,昂贵的料子贴合着他坚实的身体轮廓,延伸到西装裤下。 禁欲,神秘,而且诱惑,还积蓄着他所有的力量。 直起身,俯视视着她,季迦叶终于脱掉衣服。 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衫扣子、皮带……看着余晚,季迦叶对她说:“看到了么,这才是男人。” 余晚像一条砧板上的鱼,她身上有密密的汗,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摘掉眼镜,额发耷拉下来,衬的眸子越发黑。 暗夜顺着他好看的眼描绘,有几许纯良,有几许不同,偏偏动作一致的凶狠。 他的头发也被汗打湿了,那些汗,顺着发尖掉下来,掉在余晚的脖子里,滚烫的,还带着属于他的气息。 余晚只能承受。 余晚就是煎锅上的鱼,这一面煎完了,就轮到另一面。 季迦叶要将她翻过去,余晚终于主动抓住他的胳膊,死死的,不动。 视线撞在一起,季迦叶说:“不喜欢?” 余晚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便想到了别的法子。 余晚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随之沉浮。也许是痛,也许是其他,她一直皱着眉,摇摇欲坠,让她只能攀附着他,紧紧抓着他,像救生的浮木。 最无力的时候,余晚瞳孔微微涣散。望着镜子里虚虚实实交织的身影,好久,才慢慢回过神来。 余晚怔怔发呆。 季迦叶将她揽在怀里,温柔的吻了吻。 她抵着他的肩膀,黑发湿漉漉的搭在身后,黏黏腻腻,纠缠在一起。 一片安静。 余晚终于问:“为什么是我?” 捋了捋她的头发,季迦叶没有说话,他只是吻她的颈子。这样的凉意,衬的他像是从地狱来的魔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