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余晚揽过来,揽在自己身边,说:“今天不会怎么样你。你别动,听话一些。” 不同于外人面前的清冷,他在她耳边,永远都是喑哑和低沉。 全是季迦叶不为人知的阴暗。 余晚一滞,脸又红了,她下一秒就要张口骂人,季迦叶拇指已经抚上她的唇,沿着红唇,有些用力的摩挲着、刮蹭着。 垂着眼,他威胁余晚:“再吵,我就亲你。” 余晚尴尬顿住,便被季迦叶揽在怀里。 这人的怀里还是坚实。 他的肩还是平直。 满是男人的力量。 余晚僵在那儿,她推他。顾及前面的司机,余晚小声的说:“我不下车,你让我坐回去。” 季迦叶终于笑了笑,捏她的耳朵。 余晚挥掉他的手。 季迦叶的私人电话响了,他看了看,接起来,“嗯”了两声,转手将电话给余晚。他说:“你来接。” “我?”余晚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接过季迦叶的电话,递到耳边。 电话里,有人在问:“先生,晚上想吃些什么?” 这种电话平时都是刘业铭替季迦叶处理的,今天刘业铭不在旁边,管家就打过来。 余晚一愣,说:“清淡一点吧。” 那头的人听见余晚的声音,显然也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说:“具体些呢?” 知道季迦叶嘴挑,余晚没问他的意思,只是报了几个杭帮菜。像他们这种有钱人,家里的厨师都会好多不同的菜色。 龙井虾仁,八宝豆腐,杭三鲜,又让厨房温了笋干老鸭煲。 挂掉电话,余晚问季迦叶:“可以么?” 季迦叶回她:“随你。” 这两个字清清冷冷,听在耳中却有些不一样。 余晚默然,将电话还给他。 季迦叶顺势握住她的手。 余晚又抽回来。 …… 遇到晚高峰,一路有些堵,花了些时间。 车停下来,余晚发现季迦叶的别墅和沈家离得不算很远。这一片都是本市富人区,早上出去随便散个步,都能遇到几个有钱人。 没想到季迦叶刚回国,也买在这儿了。 看着面前这栋二层小楼,余晚忽然想起今天他对沈世康说的,自己并不是本地人。而季迦叶说的那个地方余晚知道,在内陆。 一个很远的地方。 走进别墅,余晚原以为会看到季迦叶的家人,没想到里面只有一个老式做派的管家、几个佣人还有刘业铭在。 刘业铭已经送完潘菲回来。他们才在会场见面,这会儿又遇到,余晚莫名尴尬。刘业铭却笑了笑,主动喊她:“余小姐。” 他的笑容并没有恶意,可余晚的脸却微微一热。 这栋别墅比沈家的要小一些,大概是因为住的人也少。 沈家有好几口人,这儿就季迦叶一位。 厨房里,做饭的阿姨在忙碌,飘来阵阵炖汤的香味,余晚在客厅就闻到笋干的清爽味道了。 季迦叶上楼去换衣服,余晚独自坐在客厅沙发里,稍微有些窘迫。 屋子里没有空调,可也不热。 也许是在山里,四处窗户开着,透过纱窗,凉风阵阵。 并不难熬。 管家端了茶上来。 是武夷雀舌。 余晚估摸这一杯得好几千。 她抿了一口,那边季迦叶已经下来。这人纯粹的休闲打扮,简单的体恤衫和休闲裤,裤脚仍挽成九分,会不经意的露出男人瘦削的脚踝。 西装带来的那种禁欲和沉稳减退了,如今的他从楼梯上下来,有些像二十来岁的清隽少年。 餐桌已经在摆菜,管家请余晚过去。 后面的餐桌不大,就是一张长桌,顶上悬着简单的吊灯,落下来一团晕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