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说不出话来,裙子完全捋到腰间,堆叠在那儿,勉强遮挡着交接之处的旖旎。白皙的腿无力垂下来,脚尖还挂着高跟鞋。细细的鞋跟立不到地面,余晚失去了倚靠,她所有的支撑全部来自这个男人。 或者说,来自底下的那只手。 季迦叶的胳膊受伤了,很深很长的一道口子,缝了针。此时此刻却依旧耐性十足,那样艰涩的地方,竟然被他渐渐带出一些水意。 闷了大半天,几个滚雷过后,大雨再度开始倾落。 满室安静,唯有余晚身下这道声音,悄悄的,应和外面的雨声。 很羞耻。 余晚怔怔看着季迦叶。 季迦叶亦看着她,还是没有丁点感情。她在他的手下,和普通的一支烟没有差别,发了狠的捻来捻去,揉来搓去,不过皆是玩弄,全凭他的兴致。 余晚垂眸,她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进进出出…… 当某种陌生情潮来袭时,余晚终于无力的低下头,抵着季迦叶的肩膀。 男人身上有汗,衬的那血腥味混着松木香越发明显,挥之不去。 余晚身上也有汗,头发湿漉漉的黏在颈子里。一波一波的潮水汹涌强悍,铺天盖地,彻彻底底将她淹没。她又失聪了,听不到其他,身体纯粹是原始的轻轻战栗,无助极了。 季迦叶的手并没有立即抽开。他还在温热的深处。那种骤然而至的紧缩包裹住他的手指,他给了她一个支点。直到渐渐平静,他才离开。拨开余晚的头发,季迦叶轻轻摩挲着她的脖颈,像是微凉的安抚,又像是这个男人心底仅有的一点爱怜,更像是惩罚过后他给余晚的奖赏。 这样的摩挲还是寒凉刺骨,余晚浑浑噩噩抬起头,对上的仍是男人凉薄的眸子。 他好整以暇的问:“舒服么?” 这三个字坦坦荡荡,全是男人的无耻与张狂,冲刷掉她心底最后的那抹浑噩,俱是羞辱。余晚撇开眼,咬牙切齿的恨道:“你够了!” “不,小余,你说错了,”季迦叶平静的反驳她,他无比淡然的说,“是你够了么?” …… 医院食堂的菜色简单,季迦叶的嘴挑剔的很,这个不吃,那个不喜欢,刘业铭和司机开车到别处,才买了午饭回来。刚到走廊旁,刘业铭遇到余晚从里面过来。“余小姐。”刘业铭打招呼。 余晚扯了扯嘴角,挤出微笑:“刘先生。” “你这是去哪儿?”刘业铭问。 余晚说:“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先生呢?” “他在里面。”余晚低着头的要走。 “余小姐,”刘业铭唤住她,说,“外面在下暴雨,送一送你吧。” 余晚脚步一停,说:“不必了。”走开几步,她又回头:“对了刘先生,我家里有点事,就先回去了。”说着也不等刘业铭什么反应,余晚勉强笑了笑,转身离开。 看了看余晚的背影,刘业铭沿着走廊往里,敲了敲病房的门。 里面传来季迦叶的冷笑:“呵,又回来做什么?” 刘业铭一顿,朗声说:“先生,是我。” 里面也是一顿,季迦叶说:“进来。” 病房里面很暗,完全不像是在干净清爽的医院,季迦叶支着腿坐在窗户边,抽烟。 风吹过,他的头发耷拉下来,复又颓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