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虽然整体看上去素净淡雅,但仔细一瞧便知道她穿得那叫一个阔气。 看来王家医馆的生意不是一般得好啊,恐怕这也是母亲想要与之结亲的原因吧? 虽说士农工商,商是最低等,但母亲是见识过读书人的假清高真心酸的,所以也无所谓了吧! “好孩子,姨母今日没带什么礼物上门,这是姨娘平日里带的一对手镯,小小心意你不要介意。”王夫人越瞧着秦宁之越欢喜,便将手上带着的一对正阳绿冰糯种翡翠手镯褪下来送给了她。 秦宁之一看这手镯的成色就知道价值不菲,她若接收了下来以后恐怕还都还不起,连忙推辞道:“宁之谢谢王夫人的好意,只是这手镯太贵重了,宁之不能收。” “是啊,无功不受禄,她一个小孩子要这么贵重的手镯干什么?姐姐快收起来吧!”方氏也连忙推辞道。 可她心里觉得分外高兴,这手镯收不收倒是其次,重要的是王夫人对宁之应该是很满意才会送她这手镯子。 “诶,这有什么,这孩子我瞧着喜欢,送她一对手镯怎么了,不碍事的。”王夫人却坚持要送给秦宁之。 盛情难却,再推辞就有些不像话了,秦宁之也不想驳长辈的脸面让双方难堪,只能硬着头皮收了下来,又朝王夫人福了福身道:“宁之谢过王夫人。” “我与你母亲已算是金兰姐妹,你以后叫我姨母便好,无需见外。”王夫人又将秦宁之拉到身边坐下,亲切地说道。 秦宁之点头应下,心中却叫苦不迭。 她只想过这位王夫人是不是有什么猫腻,还想着她会不会和李夫人一样是假慈悲真恶毒,到时候她好想办法拆穿她。 可现在看来,这位王夫人一点破绽都没有露出来,在人眼中,俨然只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难道真的只是她想多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秦宁之又被方氏拉着和王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从医理哲学聊到吃喝玩乐,秦宁之尽量表现得沉默少言,可王夫人看她的眼神却是越看越欢喜。 方氏甚至想让秦宁之当着王夫人的面展示一下医术,就像是在她小时候逼着她在长辈面前背《三字经》一样,好像不表现一番就不能很好地“推销”她一样。 好在文哥儿及时赶了过来,说是有不懂的功课要问秦宁之,秦宁之连忙找了个借口开溜,才避免自己变成一个耍猴戏的。 晚间的时候,方氏来到清宁院,试探着问她,“宁之,你觉得这个王夫人怎么样?” 秦宁之也不打算拆穿方氏的心思,只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点点头道:“还可以啊,挺和善的,她是母亲的朋友,母亲觉得和她聊得来就行,没必要问我。” “你说的是。”方氏假意咳嗽了一声,又转移话题道:“你父亲那边说朝堂上最近没什么动静,晋国公府风平浪静的,会不会是你上次听错了?” “或许吧,如果这样自然是最好了,不过咱们还是不能放松警惕,要叫父亲多留意才好。”秦宁之可以肯定她没有听错,不过既然母亲担心,这件事父亲又已经知道了,那么就没必要让母亲承受太多的担惊受怕了。 “嗯,母亲会跟你父亲说的,你也不要太胡思乱想了,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方氏说着,心疼地摸了摸秦宁之的脸颊,“比起那些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你现在这样才最叫母亲担心。” “母亲,我没事的。”秦宁之拉开方氏的手,对她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 方氏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你别唬母亲,你是母亲生的,你心里在想什么母亲会不知道吗?你是不是去打听那个顾景元的消息去了?这几天你为了他愁得吃不下睡不着的,母亲都看在眼里。” 秦宁之的心“咯噔”一跳。 方氏叹了口气,又看着她语重心长道:“宁之,母亲同你说过,顾家的二公子与你已经退亲了,顾家的人瞧不上你,你就算真嫁过去了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丫头,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母亲我没有……”秦宁之企图要解释。 方氏却迅速打断了她的话,根本不给她辩解的机会,“你不用说什么,母亲知道你不会承认的,你担心我跟你父亲会将你软禁起来,甚至是随便安排个人把你嫁了,所以你不敢表露你的心思,可你以为你瞒得住母亲吗?宁之,不要太死心眼,该放弃的时候就该放弃,这世上也不是只有顾家二公子一个优秀的男子,你只是被蒙蔽了双眼,才没看到其他优秀的人。就比如今天那个王夫人家的公子,那也是一等一的优秀,不仅长得一表人才,而且还会医术,与你肯定会有话聊,况且他们家是商户,虽家财万贯但地位低微,你嫁过去了不仅可以锦衣玉食,而且还不用受委屈,多好!” “母亲!”秦宁之被方氏说得有些恼火,“您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