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求子的。即便是短时期内不能成事,也可让大家知晓咱们求子的态度,你说是也不是?” “万岁爷说得是。”张清皎点点头。说实话,她早便想去一趟崇福寺,见一见主持大师了。纵然天机不可泄露,但大师若能指点一二,他们也是受用无穷的。 ************ 金氏本是喜气洋洋地进了宫,结果竟然是躺着回府的,这让张鹤龄与张延龄兄弟俩都无比意外。幸而是坤宁宫的人小心翼翼地将她送回来的,不然他们还以为她是在宫里遇到了刁难,又急又怕才病倒了。 得知她的病因后,张鹤龄沉默了许久。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传一句话,最后竟然会酿成这样的结局:母亲有错么?怎么说她也不算有错,不过是忧心女儿若是没有早日诞下子嗣,在皇宫里立不住脚罢了。姐姐有错么?她定然比谁都更希望能早日怀上龙嗣,可惜天不从人愿,她也毫无办法。 这并不是谁的错,不过是天意弄人罢了。当然,母亲太过相信那位主持大师的谶语也是缘由之一。可是,即使是再怎么灵验的谶语,信归信,也不该信到这样的程度——觉得不灵验便气急病倒了。 因着金氏病了,张家兄弟便请了长假,在家中侍疾。沈家听闻后,也赶紧过来探望。来的不仅仅是沈禄与张氏,还有沈峘以及沈清夫妇。就连因身子重无法前来的沈洛,也派了乳母与大丫鬟携着礼物过来了。 张鹤龄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沈清,怎么都觉得她不过是个寻常的妇人。不过,有姐姐的提醒在前,他自然不会轻易放任沈清接触金氏。因此,他亲自陪着张氏与沈清去了一趟金氏的院子,盯着她们寒暄了几句,便以金氏需要静养为名委婉地将她们带了出来。 张氏似有所觉,低声一叹:“你娘这病可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姑母说得是。不过,心药到底难得,母亲也只能慢慢养好些了。”张鹤龄道,带着她们走出了金氏的院子。离开的时候,他特意看了看院门左右守着的仆婢,示意她们记住沈清的面孔,绝不可轻易将她放进去。 沈清不紧不慢地走在他与张氏身后,仿佛什么也没有瞧见。听张氏说话时,她甚至显得比以往更柔顺温和,不再带着自以为是的理直气壮,也不再带着急于表现的迫切感。只是,当她垂下首时,谁也看不见她微微勾起的唇角。 张鹤龄千防万防,果然截获了好几回沈清派人递来的探病帖子。他一律都留下来,不仅派人悄悄去向张氏说明,还打算攒着去坤宁宫告诉自家姐姐。眼见着金氏的病情渐渐好转,兄弟俩已经没有必要留在府中侍疾了,于是便又去了宫里伴读。 谁也没料到,在家里养了大半个月病的金氏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再躺在床上便该生锈了,于是想着也该出门走一走了。不过,当水云与平沙问她想不想去崇福寺上香时,她却兴致寥寥地道:“以后再也不去了。” “那夫人想去何处?眼看着天候就要暖起来了,不如去郊外踏青散散心如何?再过两日便是休沐了,正好两位公子都能得空陪着夫人一起去。”平沙笑道,“听说京郊有好些不错的风景,也有灵验的寺庙和道观呢。” “他们每日都得去宫里伴读,应该觉得很疲乏,休沐日就让他们好好歇一歇罢。”金氏道,“而且,我已经连两日都等不得了,再躺下去骨头都要散了。不如将最近接到的宴会帖子都给我看看,我也好挑一挑是不是有甚么好去处。” 既然挑了宴会帖子,新衣裳自是必须赶紧做的,新首饰也须得赶紧添置。去赴宴前,金氏便特意出了一趟家门,去了附近的银楼。在银楼里,她正挑着首饰呢,忽然听见一声惊喜的呼唤声:“舅母?” 她抬首看去,就见银楼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而刚下马车的沈清满脸惊喜地走进来:“果真是舅母,可真是巧了。这些日子我递了好几次帖子,想去给舅母探病,表弟都以舅母需要静养为由拒绝了。却想不到,舅母才刚痊愈,咱们便在这里遇上了。” 因在家里待得太久,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见过其他人,金氏见沈清如此热情,心里自然也温暖起来。虽说她与这位年纪颇大的外甥女并不熟稔,但此时此刻也并不妨碍她们熟稔起来:“你也是来看首饰的?” “是啊,过两日我娘要带着我去参加婚宴。我已经有小半年没有添置首饰了,便想着来银楼里走一走,看看有没有合意的。舅母呢,已经看好了么?若是得空,不妨给我参详一二?若是舅母看中的,定然是不错的。”只要沈清有心,嘴甜些哄着金氏自然不在话下。没多久,金氏便被她哄得眉开眼笑,替她挑了好些样首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