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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


刀,可能是心虚。主动将自己的刀扔在地上。其实我只是个壮胆的,让我砍也没胆量。方刚质问这人是谁,我勉强听懂他说自己是砍柴的,在山里迷了路。

    向导问他是哪个村的人,叫什么名字,此人却闪烁其词,怎么也说不出来。方刚说:“你小子跟踪我们好几个小时,以为我没看见?用绳子把他先给捆在树上,饿上三天再回来,不怕他不说!”

    “毒虫和蛇有可能会把他咬死。”向导不同意。方刚把手一摆,说没什么,这人在深山迷路好几天也没死,可见是个命大的人。向导从背包里找绳子的时候,那年轻男子突然躲开方刚的刀刃,死命朝树林中钻去。

    我们三人连忙去追,这家伙进了丛林,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个没完,衣服被树藤划得都破了,也不停下。但密林难行。他跑不快,我们也难得追上,只听到他在前面粗重的喘气声,距离始终有三五十米。

    方刚急得大骂,说再不停下。抓到你就把你的腿先砍下来。那人也不停留,拼了命地跑。忽然听到左前方的灌木丛中传出动静,向导连忙示意我们蹲下不要动,可能怀疑是野兽。那年轻人仍然在拼命跑,灌木丛中有什么东西一直朝他移动过去,年轻人大叫一声,似乎摔倒,又传出搏斗的声音,夹杂着人的呼喝。

    看来那不是野兽,而是人,但我们三人没敢露面,不知道是敌还是友。那年轻人好像被制伏了,我躲在一块大岩石后面,远远能看到那年轻人被两个穿黑色衣服的男子反剪双手按住,远远走开。

    向导慢慢直起腰。示意我俩可以出来,到了那年轻人被制伏的地方,看到大片的杂草已经压平,我们三人悄悄朝那些人离去的方向跟着,没走几十米。忽然有两个人横着窜出来,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大砍刀。

    方刚毫不示弱,也把刀举起来,但这两人中有个人竟然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对准我们,看上去十分破旧,也不知道能不能射出子弹,但毕竟也是枪。我吓得魂都没了,连忙举起双手。向导大声说着什么,意思是不要动手,他只是山外面村里的向导。这两个人看着我和方刚,问了几句话,我的泰文本身就半吊子,老挝语和泰语还是有些差别,听得就更吃力。好在方刚能听懂,反复喊着阿赞巴登(achan baden)的名字。

    这两个人就是一愣,明显认识这个名字,在方刚的解释下,他们得知我们三人是来寻找阿赞巴登的,持枪的人示意同伙将我们三人用绳子捆牢,在后面押着我们前行。

    走了约半个多小时。在一处平坦地面看到有两间茅屋,顶部有木板搭成的尖。而那个自称迷路的年轻男子就蹲坐在屋前,双手和双脚都被绳索绑得很结实,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手持砍刀,坐在旁边监视。

    看到这个男人,我立刻兴奋起来,大声叫着阿赞巴登,这人果然就是阿赞巴登,看到我和方刚找来,他脸上也没露出十分意外和高兴的神色,似乎早就知道我们能来。阿赞巴登示意两人解开我们三位的绳索。

    那几人先在茅屋外面用了半个多小时对那年轻人进行审问,后来阿赞巴登走进茅屋,我和方刚才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从香港跑到老挝,来到这种地方。

    手持左轮枪的那个人就是布农了,在老挝孟松地区修习黑法十几年。阿赞巴登和他比较熟。那天,阿赞巴登在香港大埔的围村中无聊,取出很久没使用的旧手机卡放进手机中打开,看到有条短信是布农发来的,发送时间是两个月前。布农称,孟松的深山里有一名降头师,因被毒虫咬成重伤,只剩下半条命。而他的徒弟来到村里找布农,称他师父说死后千万不要用火焚烧他的尸体,而要在他还没死之前就活埋掉,这样怨气更大,能帮助他死后在阴间继续修黑法。

    第0520章 死降头师

    此降头师的徒弟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找布农商量,布农让他先回去,这边开始联络阿赞巴登和另一位柬埔寨的黑衣阿赞,想用三个人的力量联手将此降头师死后的阴灵禁锢住,好获得其灵体。

    降头师的徒弟回山后,发现师父已经奄奄一息。按照师父的嘱咐,他就把师父放进事先设好的一处地坛尸穴内,再将其活埋。活埋的过程中,降头师自己和他的徒弟一直在不停地念诵黑巫咒,埋掉后,那年轻徒弟仍然在地坛外加持了十几天。他感应到降头师死后的怨气极重,以自己的法力根本无法禁锢,只好逃走。他害怕师父的阴灵缠上自己,打心眼里不想参与此事,就故意躲着布农,想离开孟松。但从深山到孟松,必须要经过布农所在的那个村落,年轻徒弟不小心被布农抓住,只好给他俩带路。

    可当时埋葬降头师的那处地坛,是降头师生前自己选择的,数年前曾经是老越边境中从中国云南逃去的苗族人的乱葬岗。阴气重,最适合设为地坛。但那地方偏僻难找,年轻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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