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太医望着东宫的方向,呆呆怔了良久,过后不解地摇头。 怎么可能?那可是堂堂太子殿下。 ** 屋内点了淡淡的熏香,似想要与那长久消散不去的味道混合,金丝缠花帷帐紧紧收拢,氛围静谧安宁。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寒雾朦胧,鸟啼鸣啭,再转到晴空万里的午时,姜沐璃才逐渐苏醒。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缠花帐顶。 仍然是她熟悉的床榻,熟悉的气息。 她睁着眼,放空了许久,久到那段时间脑子也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忽感觉到小腹又起了拉扯下坠感。 姜沐璃疼到小脸皱成一团,下意识地去捂住小腹,手心却搭上男人的手背,她诧异侧身看去,便是谢缚辞一张俊美的容颜放大在她眼前。 他仿佛刚刚入睡,浑然没有察觉到身旁的人已然苏醒,那双温热宽厚的掌心还紧紧贴在她的小腹,为她传输着热流。 一种怪异感蓦然涌上心头。 紧接着便是昨夜的画面如浪花拍打般浮现。 她被他狠狠地从毛毯挪到了床架边,实在难受紧了,哭着不停求饶,她说她不行了求殿下饶了她。 可殿下又加了狠劲:“饶了你?这可是你自找的!” 下意识以为殿下提的是鹿肉那事,她肠子都快悔青了,天知道他怎会有这样无穷无尽的力气,尽往她身上撒。 她当时真的几近崩溃,更实在是受不住他这样毫无节制的索取,只能不停哭喊:“殿下饶了我,您你去找别的女人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我?你想报复,如今将我折辱成这样还不够吗?是不是非要我死在你的身.下才满意——” 想起这些,她心里沉重,如坠冰窖,脸上好不容易才缓和的血色也渐渐褪了去,一下子又是无数的懊恨又怨念涌上心头。 他就是个疯子! 发疯的时候是一句话都听不进!最莫名其妙的是,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突然发的哪门子疯! 昨夜的记忆全部都记了起来,姜沐璃气得一把推开谢缚辞覆在她小腹的掌心,侧身躲避他的靠近。 “醒了?”谢缚辞放轻了声音问她。 姜沐璃将自己的身体挪了挪,几乎都贴上了墙壁,可额间绒发的冷汗暴露了她身体不适的事实。 他垂下眼,嗓音不疾不徐:“乱动什么?尚病着在,你不知道?” 说罢便又将她揽入怀中,掌心熟稔地回到她小腹的位置,为她轻轻按揉着。 他手法轻柔,恰到好处,且手心温热,竟比她以往癸水来时用汤婆子捂住的感觉更舒适。 姜沐璃颇感怪异,闷闷道:“殿下你在做什么?” “给你按肚子。” 姜沐璃:“……”她还没傻。 “我的意思是,常言道,女子的癸水对男人来说是污秽之物,殿下若是不想倒霉,最好在这几日离我远点。” 她边说边将手伸进衾被内,想要将谢缚辞的手拿出来,无论如何她都不想他再碰她了。 谢缚辞紧绷着脸,捏她下巴迫使她转过脸来对着他:“又使性子了?” 姜沐璃抿唇,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毫不避讳瞪着他,眼睫眨了眨,就是不回答。 他忽感觉一种熟悉的胸闷席卷而来,“好,很好,好得很。” 果然,才好了这么一会儿,他就装不下去了。 姜沐璃用力挥下捏着她下巴的那只手,冷声道:“放开我!殿下昨夜的惩罚还不够吗?若是还想继续惩罚我,那便只能委屈殿下再等上几日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