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肚子里,可不敢提出来。 “不过所幸那三日仙的药,最后一夜有很好的释放出来,这才没有遭到药物的反噬。现下阿璃姑娘身体受凉,也不算大碍,待微臣开上一纸药方给她调理,再让她好好休息两日,便可痊愈。” 谢缚辞眼睫轻颤,转而握住姜沐璃冰冷的小手,道:“吴毓,按照葛太医的吩咐,尽快将药煎好送来。” 吴毓应下后,指了几名宫女按照葛太医的吩咐去准备煎药,众人便依次退出了里间。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雕花窗缝隙照入寝殿,屋内寂静,阒无人声,平添一种岁月静好。 谢缚辞坐在榻沿,握住姜沐璃的手心,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来回揉捏,直感觉那冰冷的柔软在他温热的掌心有了些许温度,紧蹙的眉目这才有所松缓。 姜沐璃平躺在榻上,小脸煞白,细长的黛眉皱成了一条,分明尚在昏迷,却像还处于痛苦中。 他看了心头不悦,伸手将她皱成疙瘩的眉心抚平,指腹来回触摸那冰冷的肌肤,轻声数落她:“既然难受,又为何不承认。” “孤还能不给你请太医么?” 姜沐璃嘴唇嗫嚅了半晌,艰难地溢出一个字,谢缚辞细细听清,遂站起身,帮她掖好被角,往外间走去。 吴毓正在吩咐潘胜去收拾一间离延元殿最近的空院子,忽见太子走出来,二人忙行礼。 谢缚辞神色沉沉,目光落在吴毓身上,“去将地龙再点旺一些,再多备几床软被送来。” 吴毓闻言,下意识觉得不对。 太子殿下向来惧热,寝殿的地龙只要有他在,就会尽量烧弱一些,这怎么突然大变了? “没听清孤说的话吗?” 吴毓回神,忙恭敬回道:“奴婢这就去处理。” 等太子回了里间,吴毓顿松一口气,和潘胜了对视一眼。 二人出了寝殿,吴毓找了几个太监去做太子方才吩咐的事。 待四周没人了,潘胜眼睛一转,笑着问:“干爹,儿子寻思着,那房间是不是不用准备了?” 吴毓“喔”了一声,打趣他:“怎么说?” 潘胜呵呵笑了笑,一双小眼睛乐得眯成了缝,“那还能怎样啊,自然是太子殿下他……”说到这,他眼神暧昧地往里处一挑,意思不言而喻。 吴毓笑容凝滞,顿了片刻,面目冷漠起来,训斥道:“成天就想成为殿下肚子里的蛔虫?干爹平日教你什么?少做那自作聪明的事。” 若里头那人,没有她母亲那层关系在,他兴许也跟潘胜心里想的一样,认为太子是真的上心了。 潘胜并不了解太子的过往,他作为外人,只觉得殿下对阿璃不一般。 可吴毓再了解不过,即使殿下动了心思,可殿下显然尚未察觉,就算哪日发现了,恐怕很快会被他扼杀在摇篮里,是绝无可能给苏嫣的女儿机会。 潘胜圆脸困惑不解,还欲追问,便被吴毓一把推开,“去去去,房间快去准备,选间最好最舒适,也离延元殿最近的。” 潘胜耳边一直回荡着干爹说的话,和方才他那番态度。 他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干爹平日里教导他多观察,多做事。 可是以他这些日子的观察,看的出来太子殿下分明对阿璃很是看重,太子看阿璃的眼神都比对其他人更温柔几分,在她面前也更为轻松,还会时常打趣她,逗得她脸颊通红,才肯罢休。 这些都是平日里那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