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煽动过两下翅膀的符雀刺激了许慕,他立刻孜孜不倦的开始尝试。 他把自己的四根手指头扎得跟蜂窝煤似的,画了一张又一张,放出的雀鸟却都仅止于能扑腾几下而已。 当茶几上满是符灰,他把自己的脸弄得跟小花猫似的,最后一张餐巾纸终于展翅为雀,翱翔直上,在屋顶悠然自得的盘旋起来。 “成功了!我成功了!” 许慕开心的拍拍旁边哈欠连天的小白猫,指着飞在节能灯边上的符雀眉飞色舞的跟它炫耀。 “看到没?你看到没?” 小白猫表情严肃的斜眼看看脑袋顶上的那只手,【这可是你自己摸本座的。】 卧擦,忘记水秽了! 得意忘形的菜鸟道士闪电般的缩回手,懊恼的看着自己的右手。 小白猫动动耳朵,瞄瞄屋顶那只符雀,【你折腾这么半天,跟它说要找谁了么?】 许慕:……………… 看着燃烧过半的符雀,菜鸟小道士再想补冯沅的名字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唯一艰难成功起符的雀鸟,因为没有寻找目标,华丽的在家里飞过一圈后,再度变为一堆符灰。 折腾半天,材料耗尽,筋疲力尽的许慕,没有等到冯沅回家便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清晨的时候,他是被热醒的。 睁开眼睛,发现冯沅侧身紧搂着他的腰,挤在沙发外沿上睡得正香。 见到他平安归来,许慕终于松口气。考虑到某人的起床气,他愣是没敢再动弹,只用眼睛在冯沅身上看得见的地方扫了一圈,嗯,好像没有什么伤痕。 冯沅身上带着丝香味,极浅极淡,却沁人心脾,安神顺息,让人极为舒服。许慕总觉得在哪闻到过。 硬生生挨到冯沅的手机闹钟响,许慕才推推冯沅,【哥,起床啦。】 再不起床我就要迟到了! 冯沅不悦的睁开眼睛,眉心皱得跟马里亚纳海沟似的,看到许慕,黑沉的脸色才稍稍和缓了些,“你怎么在我床上?” 许慕哭笑不得的说,“哥,是你在我的沙发上。” 现在你总知道喝到断片是什么感觉了吧?上次在横店,我就体会过这种感觉。 冯沅看看四周,尤其是茶几上那一堆纸灰,淡定的坐起身转移话题,“你烧这么多纸是打算取暖?” “不是,我昨晚练符术来着。”许慕不好意思的挠挠耳朵,冲去找吸尘器收拾茶几上的东西。 冯沅点点头,走进浴室去冲澡。浴室被霸占,许慕便将就着跑到厨房的水龙头底下洗漱。 “哥,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我等你好久。”许慕一边刷牙一边问浴室里的那位,嘴里鼓荡着堆白色的泡泡。 浴室里只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冯沅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想回答。 许慕带着两位老主顾三十七号瀚海堂和四十二号墨意阁的东西赶到清平巷,发觉街头巷尾的许多人都在议论,四十六号铺面朱光阁,昨晚被人砸了! 四十六号? 那不就是昨天打零分的那家店? 快递小哥对这个地址可是印象深刻,从小到大,算上所有的考试,他还从来没拿过零分。昨天,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昨晚被砸了? 不会是冯沅吧? 许慕后颈一凉,赶紧冲到四十六号的门口想看个仔细。要真是冯沅喝醉砸的可就出大事了! 万一人家报警怎么办? 门口早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挤进去看看,比登天还难。 最让人奇怪的是,连铺面都看不见。房子呢? 许慕正在着急,突然看到人群摩西分海似的让出条路,一头红发的周野从里面走出来。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