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今晚也是没少被摧残。 原先,小家伙的房间在四楼,陆景行卧室的隔壁,后来,因着苏幕带孩子多一些,来回跑终究不便,陆景行便命人将卧室搬下来了。 起居室内,沈清伸手摸了摸陆景行额头,而后将医生开的药拿着坐在沙发上认认真真的看说明说, 对于生活,她确实不是个能手。 所以连带着普通的感冒药到她手上都要细细看一遍说明书才行。 身旁,陆景行坐在沙发上望着她。 片刻,沈清似是看懂了,伸手将药盒塞进陆景行手里,且告知如何使用。 “我去倒水,”言罢,她撑着扶手欲要起身离开。 却被人抓住臂弯,回首观望,见陆景行正面色沉沉看着她。 “怎么了?”她问。 “头疼,”男人说,而后道;“让我抱抱。”沈清顺势坐在他膝盖上,双手捧起他的面颊,额头抵了上去,依旧是低烧;“我让医生在来看看?”陆景行摇了摇头,表示不需要。 卧室内,弥漫着一股子浅浅的药味,沈清坐在陆景行怀里许久,半刻钟走过,她伸手换上陆景行的脖颈,欲要亲吻他,却被男人偏开,嗓音沉沉道;“传染。” “没关系,”她不在乎。 “乖乖的,不闹,”男人说着,伸手将她脑袋摁在自己胸前。 沈清靠在陆景行怀里听着他沉重有力的心跳声。 卧室里,静悄悄的。 窗外的阴雨又在洋洋洒洒的落下来,许是觉得气氛太过静谧,沈清开口打破了沉寂,话语浅浅软软;“这雨下了一个多星期了,什么时候会停?”“下到四月中旬就差不多了,”陆景行开口,嗓音温温淡淡。 “以前首都也这么下过?” “恩、小的时候首都淹过一次,淹了不少名着古建后来市政花了大力度在排水上,这些年才有所好转,”男人说着,伸手从伸手扯过一个抱枕,落在腰后靠上去。 “要不要洗个澡躺倒床上去?”她问。 “躺久了,坐会儿也挺好,”此次生病,陆景行躺了足足两日,说来,自上任总统以来,他嫌少有如此清闲的时候。 此时,别事没有,抱着自家爱人就这么坐着,倒也觉得颇为幸福。 “阿幽。”“恩?” “等我退休了,我们跟爷爷奶奶一样,寻一个四季如春的城市住着,晨起看日出,傍晚看日落,养条狗养只猫,陪伴我们的余生,好不好?”男人的嗓音很磁性,磁性到让人不禁去幻想他所说的这些事情。 沈清坐在他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肢,笑问道;“那你先告诉我你退休还有多少年?”“父亲57岁退休,”陆景行道。 “父亲57岁退休是因为你三十了,等你57的时候,你的接班人多大?”此情此景,沈清如此清明的跟他算账,确实是有煞风景。陆景行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她的腰肢,似是不满她如此煞风景。 沈清笑着躲闪。 二人浅浅淡淡的聊了会儿,原以为这场交谈会一直平淡下去,直至陆景行道;“我希望一直如此下去,没有公事绊脚,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多好。” 陆景行身处在这个位置上,他所想的一切注定是不能实现的,不论从那个角度来说。 此时,他这种幻想显然是不大真实,可沈清却不愿戳破他这种梦境。 只是点头道:“是挺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