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拿出手机时,他撇了一眼,上头明晃晃的写着高亦安三个字。 男人面色微寒,但自家爱人明显未瞅见。 这方,沈清拿着手机,好奇高亦安怎能跟自己联系,他一个在看守所的人。 “怎么回事?”开口便是询问。 那方未有片刻停顿,直接道;“我若是没猜错,你老公应该回来了。” 瞧瞧,这就是高亦安,不急着回答你的问题,先问出心中所惑。刹那,沈清懂了。 两句话,她便知晓此事跟陆景行应该脱不了干系,“你先别急着露面,等剩下的事情解决了再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原本就差一步敌人便能上钩的事情,临了被陆景行插了一脚,简直就是难过。 高亦安在那侧拿着手机许久,而后淡淡道;“莫不是我跟你的绯闻传到你老公耳里了,公主殿下虐完我换成太子爷了?”“真遗憾,我十九岁跟你传绯闻传到二十四岁,他现在才发现,”高亦安有意缓解气氛,她也不会傻到将气氛推到冰点。 “建议你好好跟你家先生科普科普先来后到的道理,”高董提议道。 “好,顺带聊聊多管闲事这四个字的含义。”“祝你好运,”简短的对话在高亦安得四个字中收了尾,沈清站定片刻才缓缓侧眸望向后方,陆景行原先站的位置空无一人。 她倒也不急着找,反倒是就这身旁的石凳直接坐下去。 思忖着陆景行到底是何意,屡屡间接性跟她作对。 半小时后,半知半解的人起身朝主宅而去,客厅未有男人身影,望向南茜,只听其道;“先生上楼了。” 书房内,男人许是正忙,对着电脑召开视屏会议,拐杖被搁在一侧,静看了几秒,她转身,进了书房。 十点整,书房门被敲响,男人推门而进,道;“不早了。” 沈清收拾东西结束工作,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喏大的卧室只有主人在的时候才能彰显它的用处,昏暗的房间里,陆景行并未按开大灯,沈清站在身后询问;“要洗澡吗?” 昨夜的不自在,到今日的随意,两种心态,随时转变。陆先生闻言,回眸望着她,笑道;“不推辞了?” “免得你说我将你伤成这样不管你,”女人面上闪过一丝丝尴尬。 “也是,”陆先生倒是大方承认。 衣帽间内,沈清正在给男人拿睡衣,而陆先生,斜靠在门边儿看着自家爱人如此亲和的举动,有一种小夫妻过日子的既视感。 他想,这腿。 摔得值。 “阿幽、”男人柔声轻唤,嗓音娓娓道来。“恩?”她答,侧眸望向他。 陆先生笑道;“就想喊喊你。” 吵架冷战那段时间,他可不敢奢侈自己的轻唤能得到回应,如今断掉腿,换回夫妻之情,值了。 沈清拿着衣服的手微微一顿,而后面色紧了紧,站在衣帽间与斜靠在门边的陆景行遥遥相望,良久道;“陆景行。”“恩?”男人浅应,声调微杨。 “高亦安得事情是不是出自你之手?”开门见山,一针见血,沈清的询问打破了陆景行自认为的美好相处时间。 男人斜靠在门边的身体有一瞬间紧绷,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想打破这种和谐的气氛,只听他淡淡道;“看守所工作异常繁忙,高亦安此举,只会扰乱国家法律与秩序,公归公,私归私,不能混为一谈。” 陆景行的话语让沈清微微点头,而后淡淡道了句;“你说的对。” 他是国家的人,公归公,私归私,这句话,无从反驳。 “洗澡吧!”沈清道。 容颜淡淡。 见此,男人心头一疼,似是回想起前段时间二人的关系,杵着拐杖迈步过去,伸手将人带进怀里,“阿幽。” 嗓音柔柔。 “我们是夫妻,”他说,沈清未回应,只听男人接着道;“我们才是一家人,不能因为外人的事情,坏了我们的感情。”“我从我想过因为谁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你太紧张兮兮神经质了,高亦安的存在,威胁不到你的地位,陆景行,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讲过。”“我是男人,我怎会不知晓高亦安眼里藏着什么?”他紧张兮兮神经质?不不不、高亦安对沈清有一定的占有欲,同为男人,他看的透彻,只是沈清不知晓而已,她想来将高亦安当成友,但高亦安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