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她也觉不让沈清好过。 交易不成,她何须留情? 陆先生将自燃了半截的烟灰吊在烟灰缸里,阴孑的眸子微眯看着她,等着她继续。 “高亦安在清水湾有套商品房,在陆少将出现之前,他们一起早出晚归,陆少回去问问自家老婆,”她半笑着看着陆景行,她两老底都掏出来了,可这个男人依旧面色不改,稳如泰山,无半分表情。 “就这些?”直至吴苏珊话语落地许久,陆景行才轻扬嗓音问到。 似是见怪不怪。 而后将手中香烟缓缓按在烟灰缸里,道,“你伤我太太左臂,伤口长七公分,深三厘米,我素来将我太太捧在掌心,舍不得她受半分委屈,伤她的人我必要双倍替她讨回来,若以此类推,吴小姐左右臂都要挨刀子,每刀长十四公分,深六厘米,”哐当一声一把刀子落在桌面儿上摔的哐当响。 “吴小姐若是自己动手,这件事情该怎么走便怎么走,若让我的人动手,吴小姐家里人怕是不大好受,当然,我这人事事力求完美,容不得瑕疵,吴小姐若是自己动手,切记要深浅一致,不然……,”后面的话语,隐去了。 陆景行每一句话出来,吴苏珊面色便阴寒一分,原本尚且有些血色的面庞此时无半分人色。 放在膝盖上的手瑟瑟发抖。 眸间满是恐惧,他怎可以这样如此轻而易举的说出这番恶毒的话语。 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可陆景行这是在拿着钝刀在一刀刀的磨着她。 让她求死不能,求生无门。 “胆子很肥,谁家养出来的狗,谁负责,”她尚且还未从他前半部分阴狠的话语中回过神来,陆先生的最后一句话更是无形中将她踩向地狱。 谁家养出来的狗谁负责? 极狠,极狠,这个男人,不是人。 他三五句话之间,便断了她全家人的后路。 “我与沈清之间是个人恩怨,”她疾言厉色,试图为自己挣脱一丝机会。 他轻佻眉,倒是个有脑子的,可陆景行并不喜那些自以为是又恬燥的女人。 伸手,唤来徐涵,其余事情交给他。 “2008年春节,沈清与高亦安二人在涠城度过一整个春节,2008年十一长假,高亦安与沈清畅游瑞士,这些陆少知道吗?沈清十九岁跟着高亦安,如今第五年,陆少当真以为他们之间一清二白?”一不做二不休,陆景行不准备放过她,她又何其让她好过? 原本要走的陆景行闻此言,步伐生生顿在原地,虽未言语,可跟随她许久的徐涵看得出来,陆少情绪不佳,阴寒之气比来时更甚。 “没人告诉吴小姐,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他无情冷冽话语突兀响起,让吴苏珊这个为了利益,不惜出卖身体的女人狠狠颤栗了一番。 徐涵想,这个女人应该是命不久矣。 徐涵就在警局,刘飞送陆先生回沁园,路上,车里气温一降再降,让他这个司机冻的瑟瑟发抖。 连口水都不敢吞。 陆先生来去匆匆,前后不过四五分钟的时间,章宜与傅冉颜坐在车内见他满身寒气上车,而后离开,不由得心理一震,章宜只觉不妙,猛地推开车门进审讯室,只见徐涵站在屋内盯着她,半晌未言语。 陆景行去时怒气比来时更加裕盛,那去势凶凶的模样格外骇人。 “你说了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