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亏一篑。 打草惊蛇了,下次想要动手就难了。 而且,现在那个男人让官府介入了调查,事情就比较棘手了。 应该查不到他吧? 唯一的证据也就一枚银针而已。 黑毛猪家家有,那银针又没刻他名字,普通银针,应该查不到他。 ****** 医馆里,潇湘云径直将郁墨夜抱进病房放在病床上,再出来喊大夫。 郁墨夜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于怎样的心里,就在这一下下无人的时间里,飞快地做了一件事。 那就是,将脸上的这张新面皮揭下来,又将袖中她这段时间一直戴的那张拿出来,戴在脸上。 后来她想了想,除了好给潇湘云交代,她其实是带着私心的。 既然郁临渊的那个女人已经知道是她了,就等于郁临渊也知道了。 那她也没有必要再戴这张新的。 而她戴原本的那张,至少,潇湘阁的人还能认她这个阁主夫人。 说白,此时此刻,她就是想要抓住潇湘云这棵救命的稻草。 没办法,跟郁临渊斗,她斗不过。 只能倚仗潇湘云。 潇湘云跟大夫进来的时候,见到她变成原本的样子,潇湘云还愣了愣。 她连忙将手里的那张揭下来的面皮朝他扬了扬,不好意思地笑:“方才戴了这个。” 言下之意,现在这张他认识的脸,是她真正的脸。 毕竟是见多识广的人,潇湘云也未表现出过多震惊,温润点头:“嗯,难怪,方才都没认出来。” 原本郁墨夜还想着要怎么跟他解释自己为何戴面具,为何在马车上,又准备去哪里? 他却全部都没问,只让大夫上前给她探脉。 郁墨夜想,或许人家根本就不关心,可能,他也早已忘记了自己说她是他夫人这件事。 毕竟当时只是帮她。 从今日这件事可以看出,他就是有着侠义心肠的一人。 她戴着面具,他说了没认出她,但是,在看到她危难时刻,他还是挺身而出、舍身相救。 说明,不论是谁,他都会如此。 如此一来,她就不免有些担心,阁主夫人这个头衔,她还能继续用吗? 还能继续拿来当护身符吗? 大夫探完脉,眉心微拢。 “夫人应该是受到了严重惊吓和身体上的剧烈颠簸,才会导致胎气大动……” 潇湘云震惊在大夫的话中,郁墨夜却是一把握了大夫手臂,急切问道:“孩子有没有事?” “夫人放心,孩子没事,只是,一定能要躺着静养,以及服用保胎药安胎,否则,就难说。” 郁墨夜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手攥了胸口的衣襟,她微微喘息。 还好,还好。 孩子没事。 幸亏孩子没事。 一个抬眸,看到潇湘云正疑惑地看着她,她才蓦地想起,这一切潇湘云并不知情。 而自己,还曾经跟他说过,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嫁人。 没有男人,却怀着孩子,难免让人想不通。 她牵了牵唇角,朝他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此事说来话长,我有我的苦衷。” 潇湘云点了点头,没有做声。 郁临渊拉着郁书瞳双双闯进病房的时候,大夫正准备起身开药。 对于突然闯入的两人,大夫和潇湘云都有些懵,郁墨夜目光浅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