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将腰牌掏出来,递给他。 关于其他的,她没有多说。 既然当年他的母妃让先帝不要将自己死于谁手的事告诉这个男人,就是不想他背负太多。 她就也会保守这个秘密。 “谢谢。” 垂目看了她手中的腰牌片刻,他伸手接过,拢进袖中。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脚怎么搞的?” “不小心踢在了石头上。”郁墨夜随便诌了一个。 “唔,”郁临旋又再次执起她的脚踝,细细看了看伤口,“你一定跟那石头有仇,不然光走路踢上,是绝对踢不到这样,这一看,就是你发了狠劲儿踢上去的。怎么?自残?还是那石头招你惹你了?” 郁墨夜剜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她都这样了,还非要跟她挑破吗?就不能假装假装相信? 所幸他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现在怎么搞?是你等在这里,我去太医院弄点药过来,还是我背你去太医院上药?” 郁临旋直起腰身。 郁墨夜本想回什么都不需要,可想着还得出宫回府呢,这样子根本没法走路。 “我等你。” 她才不想去太医院呢,被那么多人围观。 “好,我驾着轻功踏风而行,稍时便回,你也可以欣赏欣赏我身轻如燕的敏捷身姿。” 郁墨夜被他逗乐了。 “快去吧,废话真多。” “去也。”郁临旋脚尖一点,飞身而起,矫健的身姿如同离弦之箭,跃出凉亭,直直朝太医院的方向而去。 一片花树中,郁墨夜看到他的身影几个起伏,就不见了人。 果然很快就回来了,拿了金疮药和棉布绷带。 “会轻功就是好。”郁墨夜不由地感叹。 “那当然,想着你在这里等我,我简直是比飞还要快。”将手中的东西一一放在石桌上,郁临旋很随意地说着。 郁墨夜轻嗤,没有理会。 郁临旋将她的那条腿抬起,在她原本翘着的那个石凳上坐下,然后将她的腿再放在自己的双腿上。 回身拿了金疮药的瓷瓶拧开,大手捏住她的脚。 正是冬日,虽然午后的阳光正好,但是亭子里还是阴冷,她赤足了太久,一只脚冰冰凉。 被他温暖干燥的大手蓦地握上,温差的碰撞让郁墨夜竟是浑身一颤。 她忽然想起那日马车上郁临渊让她抄的妇德。 其中有一条,女子的脚只能给自己的男人看,给自己的男人碰。 正怔怔想着,郁临旋的声音忽然传来:“幸亏在大家的眼里你是男人,不然,我这样握着你的脚上药,怕是日后没有哪家婆家愿意娶你,要不,你自己上?” 郁墨夜汗。 也有些怔愣,两人竟然在想同一个问题。 嗔了他一眼:“你听说过哪朝哪代有王爷出嫁的吗?何况,你又不是别的男人,你是我弟弟,这有什么关系?” “也是。”郁临旋颇为认同地点点头,笑了两声,有些干。 “那我开始上了。” “嗯。”郁墨夜闭上眼睛,咬紧牙关。 郁临旋一手执她的脚,一手执着药瓶,正欲将药粉倒出,忽又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她。 “都道十指连心,肯定很痛,你若忍不住就哭出来,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哭,不丢脸。” 郁墨夜缓缓睁开眼睛,却见他已收回脸去。 她没做声。 药粉撒上伤口的那一 刻,钻心的蜇痛,让她恨不得将脚给砍了。 感觉到她浑身的紧绷和脚的薄颤,郁临旋落在她脚上的大掌裹得更紧了几分。 均匀地将药粉撒在她的伤口上,然后再用干净的棉布包裹住,绷带缠好。 “这个样子没法再穿鞋,我先背你出宫,我的马车就在宫门口,然后送你回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