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做声。 见她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男人大概意识到自己有些过,问她:“饿吗?” 郁墨夜眼帘颤了颤,不说还不觉得,一问还真有些饿。 昨夜那半只鸡没有吃成,今早又还未进食,怎可能不饿? 只不过,心里绞着气和委屈,她也没有回应,转身,正欲朝门后面走去,却是被男人一把握了手臂。 她停住脚步,男人却又五指一松,放开了她,什么也没说。 她便继续拾步走开。 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 她坐在门板后面,拿出樊篱送给她的那只短笛在手里把玩着。 男人负手立在窗边,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柴房里静谧得厉害。 以致于萧鱼送早餐过来,还以为里面没有人。 直到推了推门没推动,才知道有人坐在门板后面。 “喂,开门,吃的来了。” 郁墨夜一听就听出是萧鱼的声音。 要说整个天明寨,最像匪寇的人,其实,不是那些男人,而是这个女人。 明明生得模样很是标致,却愣是搞得像是个风.尘中人。 穿着紧身衣、衣领也不拢好,说话也粗鄙,没有一点礼数,从不懂尊重人,行为举止更是奔放大胆,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 郁墨夜挪了身子,门就被萧鱼自外面推开。 “大当家的仁慈,让给你们送吃的过来。” 萧鱼冷着小脸,将手中托盘往郁墨夜手里一塞,抬起丹凤眼,瞥了一眼站在窗边的男人,就拉上了房门,上锁,扭着柳腰圆.臀走了。 托盘上面,赫然是两个半只鸡,两壶酒。 一看便知,是昨夜残剩的。 不过,鸡还冒着热气,定是早上重新热过。 香气四溢,郁墨夜越发觉得腹中饿得慌。 抬眸瞥了瞥男人,见其身形未动,她便将托盘里的两壶酒都拿下来放在脚边。 他不能喝酒。 然后,抓了其中半只鸡。 将剩下的半只鸡连同托盘一起,她走过去放在了男人边上的稻草垫上。 也未吱声。 然后又坐回到门板后面,兀自扯了鸡吃了起来。 昨夜是担心两颗大黑门牙,今日什么也不用担心,就放开了吃。 不知道是不是饿极了,还是寨子里的鸡烧得好,她觉得从未吃过这么香的鸡肉。 不消一会儿,半只鸡就被她啃光光。 可 她觉得根本就没有吃饱。 盯着男人始终未动的那半只鸡犹豫了很久,她终是忍不住开口:“不吃吗?” 其实,她知道他不会吃。 因为没有筷子,也没有刀。 让他一个优雅至极的帝王,用手拿着半只鸡去啃,那画面她想象不出来,他也定然不会去做。 果然,男人回头瞥了她一眼,“你拿去吃吧。” 郁墨夜便也不客气,上前将托盘端了回来。 又是半只鸡下肚,这回饱了,她甚至打起了饱嗝儿。 见男人蹙眉回头看她,她连忙捂住了嘴。 可是,有些东西哪是想捂就能捂得住的,特别是打嗝儿放屁这种事。 就算嘴巴捂得死紧,她还是难以抑制地“呃……呃……呃”了起来。 没办法,只能找点水喝。 来到那口水缸旁边,发现水面上漂浮着一层灰尘和柴禾沫儿。 她只得返了回来,想起还有酒,便提起一壶喝了一口。 甘甜香醇入口,唇齿留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