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当然,我说这话可能有些不近人情,毕竟人家都那样了,我还这样说人家,太不道义了。但是,她为什么不将我认错,不将樊篱认错,在场的那么多男人,为何偏偏缠着皇兄不放?” 也不知觉得她的哪句话好笑,男人竟是轻笑了一声。 然后点点头“嗯”了一下。 “所以呢?”问她。 “所以,不排除对方用的美人计。” 男人终于笑出了声:“美人计?” 郁墨夜冷了冷脸,并不觉得这有多可笑,她可是一本正经在跟他说事情。 见他这样一幅不以为然的态度,顿时也没了好语气。 “皇兄以为怎样的才叫美人计?派个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的女人来勾.引,才叫美人计?对方没那么傻!皇兄是什么样的男人?是天子,是帝王,是天下第一的男人,后宫佳丽三千,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要想入皇兄这样男人的眼,光靠那些根本没用,必须与众不同才行,比如,陈落儿这样,至少,皇兄刚刚也说,还以为我会同情人家,那说明,皇兄也动了恻隐之心,不是吗?” 男人撇撇嘴,点头,“懂得挺多。” 与此同时,伸手将自己面前桌案上的一杯水朝她前面一推:“喝点水。” 忽然想起什么,指了指那杯水,又补了一句:“你敲门之前刚倒的,热的。” 郁墨夜就闭了嘴。 不,应该说,气结了。 她觉得,他这样的举措,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所以,她过来跟他说了那么多,他觉得都是废话? 郁墨夜没有动,就看着他,目光灼灼。 胸口微微起伏了几下,她转身,举步便朝外走。 得,算她多管闲事。 就在她伸手准备拉开门栓,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然后身侧白影一晃,等她再看,男人已经站在了门板后面,面对着她。 而她伸出去准备开门栓的手,就正落在他的脸上。 好巧不巧,正好是一道被她抓的伤痕那里。 那样子,似是她要轻抚他脸上的伤。 呼吸一滞,她触电一般将手缩了回来。 可下一瞬却又被他捉住。 温热干燥的大掌裹覆在她的手背上,她如同被人一下子施了定身术,整个僵住。 心跳瞬间变得不属于自己了,呼吸也失了节奏,她怔怔看着他,看着突然追过来堵在门口、突然握住她手的他。 两人那么近,呼吸交错。 直到门外不知谁的脚步声走过,她才猛地回过神来,脸色一变 :“皇兄要做什么?” 试图将手抽出,未果。 她就急了。 特别是想起昨夜可怕的经历,她连声音都变了:“樊……樊篱不是在……隔壁吗?” 如果是龙.阳之好犯了…… 男人摇摇头,一副觉得她不可理喻的样子,垂眸,执起她的手,看向她的掌心。 “怎么弄的?”薄唇轻启,他问。 啊? 顺着他的目光,她垂目看过去。 原来,是问她手上的那几个破了皮的水泡。 “烫的。”她如实答。 却已是忘了自己的手还在他的手中。 “嗯,记得去青莲那里上点药。” 男人松开了她的手,朝边上让了让。 郁墨夜怔怔回神,慌乱回了声“是”,就打开门栓,快步出了厢房。 只顾一顿疾走,等反应过来,发现已经走过了自己厢房的门口。 她的房间就在他房间的隔壁啊。 正欲转身往回走,却猛地看到不远处的楼梯脚下,陈氏夫妻二人在哭。 是妻子坐在最后一节楼梯上,在哭,丈夫在旁安慰,可也是一直在拿手无声地抹着眼泪。 看着两人老泪纵横的模样,郁墨夜想起下午在院子里两人眼角眉梢都是绵长笑意的模样,长睫颤了颤。 心中略一计较,她拾步走了过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