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摆明告诉陈惜他只是做做样子? 陈惜似乎又因为这个答案提起精神,她说:“连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别生气啊。” 连季点点头,陈惜继续问:“你为什么不接受湛东?他不是你讨厌的那种Alpha,不是吗?” 连季站在空调的出风口,双手背在身后,撑着椅子,她脑中想浮现母亲旁敲侧击问起孙湛东的样子,好像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包括曾经的自己。 以前她狭隘地认为全世界的Alpha都狂妄自大,找不到让她不讨厌的男性Alpha,所以她以偏概全,厌恶了这一整个群体,但和孙湛东的交流让她发现这个群体有例外,她的观念也在慢慢转变。 可是,不讨厌就是喜欢吗?她第一次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后背很凉,她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说:不是的。她记得第一次发情身后那只火热的手掌,记得遇到某个人时心跳不正常的感觉,记得关于他的每一个梦——她分得清喜欢和不讨厌的差别,但她选择隐瞒,她本该厌恶那个人。 “惜惜,不讨厌不代表我就要接受他。” 陈惜听到连季冷漠的语气,急起来,“你们可以试着相处相处,东东他人很好,一点也不强势……” “行了,别为我操心了,我现在有工作,又和家里和好了,好的不得了,你还是多想想宝宝吧,知道性别了吗?”连季摸摸陈惜凸出的肚子。 陈惜又变得羞涩,“淙南说可能是个Omega,彩超上面看不到那个器官。” 那个器官指的是阴茎,另外五性都有,所以女性Omega最好辨认。 连季只差拍手叫好,“女O好啊,比Alpha强!” …… 没几天,连季确定了两个投赞成票的议员,一个是孙淙南,一个是她姐,这两个都没有合作价值,孙淙南纯粹为了哄陈惜,她姐不赞成她做危险的事,更不会帮她。 还有四个人,但她认识又没有询问过的议员,只剩孙仰北了。 有没有必要问孙仰北?连季觉得没有,他那种典型的Alpha,95%投的是反对,4%投的是弃权,仅剩的1%,是留给她幻想的。 连季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自己对他有异样的情愫,她才抱有那1%,才会在明月高悬的夜晚,心头一热,敲了孙仰北的车窗。 她不止一次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看到孙仰北的车,就在她下班的必经之路,它沉默地停在那里,被橙黄的路灯和斑驳的树影包裹,不会言语,却让她不由自主想起车上的人。 她在黑暗中行走,偷偷想着他在这里做什么?车上到底有没有人?甚至有一个更加不切实际的想法钻出来,在她每一次注意到这辆车时,鞭笞着她,让她落荒而逃。 可是今晚,两个问题迭加,她突然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有没有可能…… 车窗缓缓降下,连季有些慌乱,她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但后悔已晚,孙仰北已经出声,“有事?” 他如此淡定,连季也很快调整过来,清了清嗓子,“问你一件事。” 她顿了顿,郑重地问出口:“关于《Omega婚姻保护法》修订草案,你投的是什么票?” 议会已经过去半个月,孙仰北疑惑地看着半弯着腰的连季,回避答案,“我的票数不影响结果。” 但是这影响我——连季没有说出来,她面上依然理智,“我知道不影响结果,悬殊太大,但我想知道你投的是什么票,方便告诉我吗?” 女孩的脸上出现一丝急迫,孙仰北猜不透连季此举的意义,可是他清楚,这个答案对连季来说有一定分量,不然她不会贸然跑过来敲车窗。 该诚实还是模棱两可? 静默了几秒,孙仰北给出答案,“反对。” 果然,连季退后一步,直起腰,她果然不该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孙仰北察觉到连季情绪的转变,推门下车,“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问这个?” 连季极力掩饰自己的失落,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就想知道这六个异类是谁。你呢,为什么总是出现在这里?” 她重新看向孙仰北,心在颤抖。 皎洁的弦月就在孙仰北头顶,他藏在斑驳的树影里,看着女孩闪烁的眼睛,心下叹息。 他的声音很轻,回答得干净利落,找不出一丝破绽,“出任务。” 连季闭眼点头,像是下定决心,连再见也不说,转身就走。 “连季。”孙仰北在后面喊她,她没有回头。 监视谁也不是监视她,她可以放心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要失落呢? ## 能力有限,表达不出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