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陈惜抓住连季的手,“我那个好像来了……” “啊?”连季手里的电话通了,孙淙南正在那头叫连季的名字,连季有点混乱,“是不是痛经?” “陈惜怎么了?” 两个声音叠加在一起,连季下意识把电话挂了,痛经这么私密的事,怎么能和男人说。 连季和陈惜认识十几年了,十三四岁两人的初潮一前一后到来,她们谁也没痛过经,不清楚痛经是什么感觉,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可能是……”陈惜去厕所处理裤子,连季临时上网查治痛经的方法,期间孙淙南的电话进来,被她挂了三四次,最后忍无可忍接起来,吼道:“陈惜痛经,你有办法吗?没办法就闭嘴!”然后暴躁地挂断,继续查。 孙淙南被吼得莫名其妙,明明是连季十万火急给他打电话,他心急如焚,连季又发飙了!痛经?孙淙南也上网查起来。 连季泡了热水袋,塞进陈惜被窝里,又给陈惜倒热水,“这个好像没办法,惜惜你忍忍啊。” 几十分钟过去,孙淙南的电话又来了,连季接起来,他说:“下来拿药。” 孙淙南问了孙妈妈,未果,腆着脸,手机里的医生朋友挨个打电话过去问,连看心理问题的李医生都问了,最后辗转问到一个Omega专科的,对方让他买止痛药。 孙淙南用几个电话树立了好丈夫形象。 连季飞奔下楼,孙淙南还是想上去接陈惜,连季甩出一句话,“孙淙南,你想接陈惜回家和我说没用,陈惜是个大活人,她不想回家,我也没办法!”她抢走药就跑。 一个晚上慌乱地过去,陈惜吃了药睡了,连季心惊肉跳睡不着,突然想到一件事,明天是周五,她周末要去公司参加培训,如果陈惜明天不回家,周末就要一个人在宿舍。 不行不行,这坚决不行,她不放心,陈惜还是要回家,不回孙淙南那,也可以回她自己家。 但问题就如同她和孙淙南说的,陈惜如果不想挪窝,谁也勉强不了,她不是小孩子。 连季一天内的心理活动就像自我打脸,周五她坐在陈惜床边劝,“惜惜,你知道昨天的药是孙淙南送的吧?还有周三的饭,他还是很关心你的,你消气了吗?” 连季一路看着陈惜和孙淙南走过来,深知孙淙南对陈惜的重要性,陈惜是不可能恨孙淙南的。站在朋友的角度,她气过之后也不想看陈惜陷在痛苦中,这三天,陈惜一句孙淙南都没提,整个人毫无生气。 陈惜抱着热水袋,垂着眼帘低声说:“我没有生气。” “哈?”连季无法理解,“不生气你为什么不回……”连季发现自己这句话有赶人的嫌疑,连忙刹住,换了一个句子,“为什么不理孙淙南?”难道陈惜真的实现了质的飞跃? 陈惜沉默了几秒,说:“我也不知道。”她就是内心不渴望,她不渴望回她和孙淙南的家,甚至有点害怕回去,那里有太多她和孙淙南的记忆了,她还怕见到孙淙南,怕他说出不要她的话。 “惜惜,”连季心疼地摸了摸她的手,不知道代表她很迷茫。“如果你没结婚,我会鼓励你继续这样下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是不是?婚姻中有很多问题,需要你和孙淙南共同解决,我帮不了你什么,你要勇敢一点。” 陈惜就是会逃避问题的小乌龟,她的壳被孙淙南打碎了,她又躲到了石头缝底下。 见她不说话,连季叹着气,明说:“惜惜,我明天要去参加培训,你如果不想回孙淙南那里,就回自己家吧。” 陈惜坚定地摇头,“我不能回自己家。”回去就等于公开了她和孙淙南吵架的事,她不想让亲人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可以的,连季,你不M.zGxXh.ORG